“呼哧。”
空間撕裂，蕭衍從中衝出。
他連忙站定身形打量四方。
接著就鬆了一大口氣。
又回到了這座聖山。
他坐在地上，心靈前所未有的放鬆。
這聖山的前方，那仙光彌漫的道路依舊存在，可蕭衍對此卻沒了絲毫的好奇。
“這條煉心道路真可怕，好在是階段性的，似乎走到一定的距離，就會有著空間通道存在。”
“哪怕我的心境瀕臨破碎，卻又絕地逢生得以突破，但也無法走到道路的儘頭。”
雖然成功離開了這條煉心道路，但並不代表他就征服了這條道路。
實際上，蕭衍完全不知這條道路的儘頭到底有多遠。
他走出了數萬步，心靈就已破碎不堪，一顆道心差點崩毀。
哪怕心境突破，道心愈加的堅定，可也隻是走到十萬多步後，空間通道出現，就再也不敢前行了。
“我若是不通過空間通道離開，再走下去，哪怕我的心境突破了，最終也定會迷失。”
蕭衍有些感慨。
片刻後他站起身，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這座聖山。
這次心境得以突破，雖然是一個巨大的機緣收獲，但也危險至極，他差點就迷失在那煉心道路上。
這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他並不是很喜歡。
“雖然死亡的刺激，會讓一個人有著意外收獲，更容易突破現有的境界，可對我來說還是少一點的好。”
蕭衍搖搖頭，有些感慨。
相比於生死一線間的刺激、磨礪，他還是更喜歡細水長流般的感悟修煉。
離開聖山，沒了禁製，蕭衍飛在高空上，俯視著五座聖山。
方才的煉心聖山他已經體驗過了，自然不會再去。
至於其他四座聖山，應該不再是煉心方麵的考驗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四座聖山，也各有各的危險與機遇。
他目光在四座聖山流轉，拿不定主意，最終隨意選擇了一座聖山。
這次有了前車之鑒，他落在地上，緩步走入聖山內。
果然強大禁製之力壓製而來。
而這座聖山如第一座聖山一般，同樣出現一條仙光彌漫的道路。
蕭衍看著這條道路，也沒有過多猶豫便踏了上去。
雖然聖山很危險，但也有著機緣。
第一座聖山他差點死去，皆因那座聖山考驗的並不是實力也不是修為，或者悟性天資，而是心境。
心境的強大與否與一個人的心靈意誌有關，同樣也與一個人的經曆有關。
他至今還不到百歲，對於一個修士來說，這太年輕了，他經曆的少，心靈力量自然沒有那麼強大，所以差點倒在了第一座聖山的道路上。
而以他猜想，這五座聖山總不能都是考驗心境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也沒有意義了。
所以，隻要後麵五座聖山不是考驗心境的，那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畢竟，聖山的考驗雖然凶險，但也伴隨著機緣，而且這五座聖山很可能是曾經的上古大宗朱厭聖地用以曆練弟子的，自然不會是絕路。
就如之前的第一座聖山，並不需要走到道路的儘頭，而是走到一定的地步，便有空間通道出現。
這時便能選擇離開，或是繼續前進了。
“隻要這座聖山的道路不是考驗心境這些我的薄弱項，那就好說。”
蕭衍輕語一聲，落在這條仙路上。
轟！
依舊如此，天地置換，空間變幻，他來到一條通往黑暗的無儘道路上。
四方依舊是一片的漆黑，兩條道路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可蕭衍卻第一時間感知到了不同。
他抬手對著虛空輕輕一劃，虛空被撕裂開。
“這條道路的空間並未被封鎖，甚至我能遁入虛空之中。”
蕭衍心念一動，便進入虛空中，可也僅限於此了。
他發現，空間雖然沒有被封鎖，他也能如常進入虛空中。
可，虛空內方圓百裡卻被封鎖。
“所以，我如今在虛空中能施展的空間隻有百裡大小？”
“還行。”
蕭衍並不失望。
百裡的虛空已經很大了。
他的一些手段也不會受到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