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好了嗎?”蕭謹行問。
就給了她一分鐘時間思考。
葉棲遲告訴自己不氣。
因為蕭謹行氣壞了自己身體,不值得。
她答應道,“好。”
話音落。
蕭謹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毫無感情的對著屏風外開口道,“小伍。”
“小的在。”小伍連忙答應。
“拿把匕首進來。”
“是。”
小伍恭敬的遞給蕭謹行一把鋒利的匕首。
“退下。”
“是。”
小伍離開。
床榻上。
蕭謹行重新解開了葉棲遲的衣服,又解開了她的繃帶。
裸露而白皙的後背上,原本猙獰的那道傷口,已經完全閉合了,痂都結得很深了。
如此這般的身體恢複速度,還是讓蕭謹行有些訝異。
葉棲遲到底是人是妖?!
“你要看多久?!”葉棲遲忍不住吼。
能不能讓她早死早超生。
這般折磨人的滋味,簡直不要太難受!
蕭謹行回神。
他拿起那把鋒利的匕首,匕首靠近她的傷口,就是傷口結痂的位置。
現在他要把結痂的地方全部處理掉,甚至,重新劃破。
“不能叫出聲。”蕭謹行說。
意思是,就算痛也不能叫出來。
“嗯。”葉棲遲應了一聲。
其實在末世也受過很多傷。
並不是,不能承受。
蕭謹行不再耽擱,他眼眸一緊。
匕首落在了葉棲遲的皮膚上。
葉棲遲忍著痛。
雙手抓緊了床單。
沒有讓自己叫出來。
蕭謹行明顯能夠感覺到她的疼痛,卻並沒有手軟,甚至動作又快又狠。
好久。
蕭謹行終於停止了動作。
後背上的傷口,也變得血肉模糊。
蕭謹行看了一眼忍得臉色慘白的葉棲遲,依舊冷漠。
他重新給葉棲遲進行了包紮,穿上了衣服。
“堅持三天,可以離開皇宮。”蕭謹行弄完所有一切之後,說道。
所以。
她還要堅持三天,每天被蕭謹行這麼對待。
她沒說話。
準確說,此刻已經痛得說不出來話了。
何況,她也反抗不了。
她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蕭謹行也沒有再多說。
這個男人就是冷血動物,沒有感情的。
除了對白墨婉。
“小伍,給本王更衣洗漱。”
“是。”
小伍連忙上前。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隻覺得王妃的臉色白的嚇人,額頭上似乎也都是汗。
“清洗了。”蕭謹行把都是鮮血的匕首給了小伍。
小伍驚嚇。
所以王爺對王妃,都乾了啥?!
……
半個時辰後,太醫來寢宮給葉棲遲換藥。
看著後背的傷,儼然有些心驚膽戰,“王妃,你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傷口卻似乎越發嚴重了。”
葉棲遲冷笑。
也虧得了蕭謹行下得了手。
“王妃傷重期間,一定不要扯到了傷口,待傷口愈合後,再活動不遲。”太醫叮囑。
“好,謝謝太醫。”
“微臣應該的。”
太醫上完藥,離開。
葉棲遲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蕭謹行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反正,不可能陪在她身邊。
她就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琢磨著這三天可能不是被蕭謹行折磨死,是被自己無聊死。
“皇後娘娘駕到!”
一聲傳報。
葉棲遲連忙表現出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
綠柚連忙跪在了地上,低垂著頭不敢抬起。
“兒媳給母後請安。”葉棲遲作勢要起來。
於晴鳶自然不會讓葉棲遲起身,她連忙上前扶著,“棲兒彆動,小心傷口。”
口吻很是關切,連稱呼也變得親昵了。
於晴鳶自然也是會做人的。
“謝母後。”葉棲遲一副非常謙卑的樣子。
“今兒感覺如何?”於晴鳶問。
“好多了。”葉棲遲笑了笑,“太醫也說無礙,多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那就好,本宮一直放心不下。”於晴鳶說道,“本還在禁足,卻一直想著你的傷勢,就求情讓皇上允我出來探望,看你沒事兒,本宮就心安了。”
“兒媳謝母後關心。”葉棲遲客氣。
“棲兒,昨兒個要不是你,本宮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本宮真的要好好謝謝你。”
“母後言重了,救母後是兒媳的本分。何況,我醒了聽說母後把免死金牌賜予了兒媳,兒媳真的是受寵若驚,兒媳何德何能夠受母後如此嘉賞。”
“本宮拿著免死金牌用處不大,倒是棲兒,你嫁給宸王,宸王卻又心有所屬……”於晴鳶一副,看似說錯話的表情。事實上就是說給她聽的,“總之,拿著防身是好的。”
“那兒媳就恭敬不如從命,謝母後賞賜。”
“對了,宸王呢?”於晴鳶左右看了看問道。
“兒媳不知。”葉棲遲故意垂眸,表現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於晴鳶看著葉棲遲的表情,認定了葉棲遲和蕭謹行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就證明蕭謹行還是對白墨婉戀戀不忘。
隻要白墨婉不嫁給了蕭謹慎,趙夢予這輩子都彆想和她鬥。
於晴鳶心情極好,她和葉棲遲聊了好些,做足了“母慈子孝”的戲份,離開了。
離開後。
淑貴妃趙夢予來了。
基本上也是為了做給彆人看的。
隻是她來時,剛好蕭謹行就回來了。
所以蕭謹行這貨,就是為了故意演戲給於晴鳶和趙夢予看的嗎?!
給於晴鳶看的是,他們感情不好,他和白墨婉會舊情複燃。
給趙夢予看的是,他們感情很好,他對白墨婉沒有感情。
如此一來,兩邊討好,兩邊勢力都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蕭謹行從來都是,老謀深算。
如此。
過了三日。
這三日。
葉棲遲如往常一樣,晚上被蕭謹行摟著睡,早上被蕭謹行捅一刀。
過得,極儘憋屈。
第三日,蕭謹行被皇上叫走了。
葉棲遲琢磨著,這應該就是她可以離宮的轉折點了。
……
乾坤殿。
蕭湛平坐在龍椅上,龍顏大怒。
儼然今天上完早朝後,心情很不好。
乾坤殿裡麵,除了皇上,太子和楚王也在。
加上蕭謹行,誰都不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和誌簡直膽大包天,瘟疫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敢隱瞞不上報朝廷!”蕭湛平一掌狠狠的拍打在龍椅扶手上。
巨大的聲響。
嚇得的旁邊的奴才,連忙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個個都戰戰兢兢。
“陳和誌反了不是!”蕭湛平越說越氣。
大殿內,陣陣回蕩著蕭湛平怒火衝天的聲音。
其他人依舊,不敢說一個字。
“太子,渝州城瘟疫之事兒,你怎麼看?”蕭湛平強忍著脾氣,問蕭謹言。
蕭謹言才疏學淺,本是平庸,此刻突然這麼一問,瞬間啞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蕭湛平看蕭謹言憋紅了臉,忍著的怒氣又爆發了出來,“你貴為太子,將來皇位繼承人,問你,你卻一問三不知,你讓朕如何放心把社稷江山交給你!”
“父皇萬壽無疆,定然會一直管理大泫江山,兒臣也會努力學習,幫助父皇分憂解愁。”意思是皇上長命百歲,不會這麼輕易早死,他還有大把時間可以學習。
對於蕭謹言的恭維和推脫之詞,蕭湛平並不受用,他毫不留情的說道,“努力努力,這麼多年聽得最多的就是努力,你的成果在哪裡?!”
“是兒臣的不對,兒臣謹遵教誨。”蕭謹言連忙認錯。
就是沒能力,隻會打馬虎眼。
蕭湛平氣不打一處。
但凡蕭謹言不這麼平庸,他也不至於一定要冒險去換了太子。
他臉色一沉,也不對蕭謹言抱什麼希望,他轉頭問蕭謹慎,“楚王怎麼看?”
“兒臣以為,這事兒絕非表麵這麼簡單,渝州節度使不可能膽子大到,自己敢隱瞞瘟疫而不上報,兒臣覺得應該實地督查,究竟是渝州節度使為了個人利益還是被他人威脅?!”
蕭湛平點頭,對於蕭謹慎的觀點儼然是認可。
蕭謹行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看著蕭謹慎,做賊喊做賊的表演。
“但在此之前,兒臣以為,現在首要做的事情是控製渝州城的瘟疫。瘟疫乃國之最大災難,現在渝州城的百姓一定苦不堪言,而渝州城外的百姓也會人心惶惶,擔心瘟疫蔓延。”蕭謹慎說得頭頭是道,正義凜然,“兒臣覺得,此時最應該是先把瘟疫控製下來,解救渝州城的百姓,解救全國百姓的憂慮。”
蕭湛平欣慰。
心係天下百姓者,方可成為一代聖君。
蕭謹慎,果然沒讓他失望。
不枉他,冒險廢黜太子也要扶他上位!
------題外話------
突然發現,好像所有的皇子不管親生與否都要叫皇後母後,所以改了稱呼。
前麵的宅也要慢慢修改。如有什麼地方不妥,親們一定要踴躍給宅指出來。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