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連忙,宮人門就馬力的給麵前的所有人,擺放好了筆墨。
葉棲遲也是很無語。
好好的宮宴,非要比什麼才華。
就不能好好讓人玩玩嗎?!
以後誰還願來參加這種宮宴。
想想。
好像皇命也不得違背。
葉棲遲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筆墨。
發呆。
其他小姐些,卻都已經蠢蠢欲動了。
思緒快一點,都已經開始下筆了。
謝若瞳也已想好了一首。
曾還是國公府大小姐時,便對詩詞歌賦有著喜歡,那時遇到同樣飽讀詩書的宋硯青,就對他有了極大的好感,想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宋硯青有感情。
好在這些年被拐賣當殺手,對人對事,追求不多,感情也可以變得很淡。
她正欲下筆之時,抬頭看了一眼斜對麵的葉棲遲。
隻見她眼中無色,就這麼盯著麵前的筆墨發呆。
不知道……葉棲遲的文采如何?!
接觸過一段時間,也隻知道她醫術高超,堪稱出神入化。再接著就是她很聰明,謀策過人,也可以說是智勇雙全!但要說才華……她看過她寫的字了,那字真的是,不堪入目。
也聽聞,禮部尚書府的嫡女千金,在詩詞歌賦上一竅不通。
不知。
現在是不是,做不出來詩詞。
她甚至在想,怎麼能夠把自己的給葉棲遲。
葉棲遲畢竟是宸王妃,地位尊貴。
在這樣的場合出醜,難免惹人笑話。
謝若瞳帶著焦慮。
謝芮瑤卻是一副幸災樂禍。
她自然是早就有了詩詞在心中。
今日的賞梅作詩,她也早就收到了趙夢予的通知,讓她自個兒好好準備,彆當著眾人的麵出了醜,自然比彆人多準備了幾日,詩句定然和他人不同。
她此刻看到葉棲遲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嫁給楚王一來,她便一直討得趙夢予的歡心,也是時不時就進宮來陪她,皇上對她也是印象極好,她還沒覺得任何人能夠搶了她的風頭,直到今日見到葉棲遲的出現。
葉棲遲的容貌真的太過驚人。
加上她宸王妃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威脅。
今日,她便要看著她出醜。
也是知道,葉棲遲在文采上,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而所謂的女眷之間的比試,事實上也是會傳出去的。
也就是說,要是葉棲遲今日做不出詩句,就會貽笑大方。
謝芮霖心裡高興不已。
此刻也落筆,寫下了自己的詩詞。
行書也是行雲流水。
香燭即將燃儘。
謝若瞳完成了自己的詩句,終究找不到任何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幫得了葉棲遲。
而也在最後時刻。
葉棲遲胡亂在宣紙上,潦草的寫下了自己的詩句。
她惆悵的不是她做不出來詩。
畢竟古人的詩那麼多,她隨便搬來一首即可。
她不爽的是,為何要自己寫出來。
她這字寫出來,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到最後,她還是寫了。
儘量讓自己寫的公正,也因為沒用過毛筆字,準確說,在末世基本不用必了,電子科技可以代替一切,所以寫字對她來說真的太難了。
寫好了之後。
一炷香燒完。
趙夢予吩咐道,“把各小姐的丹青呈上來。”
“是。貴妃娘娘。”趙夢予身邊的宮人,連忙收了所有人的丹青。
在看到葉棲遲的那份時。
連宮人都搖了搖頭。
他就算不識字,也知道這字寫的有多醜了。
所有丹青收好,一一呈放在了趙夢予的麵前。
趙夢予拿起第一份,署名便是謝若瞳的。
字跡清晰,筆鋒大氣。
趙夢予點了點頭,隨即念著,“庭前一片梅,含苞欲綻放。許是怕雪寂,偏擇冬至節。”
念完之後。
給予了極大的肯定,她評價道,“不錯,雖詩句簡單,卻描繪了此情此景,也巧妙點了題,和今日的冬至宴向相得益彰。”
謝若瞳被表揚,自然要站起來行禮叩謝,“臣妾謝貴妃娘娘的讚賞。”
“果然是國公府大小姐,又是我們狀元郎的妻子,文采果然不遜他人。”趙夢予又是一番讚許。
畢竟宋硯青也是他們的人了。
對謝若瞳當然就大家讚許,也是給了宋硯青麵子。
謝若瞳又是一番感謝。
在趙夢予的指示下,才重新回到位置。
趙夢予放下謝若瞳的宣紙,又拿起其他人的。
一個一個,便都做了點評。
葉棲遲自然看得明白。
但凡是跟著楚王的那些大臣內眷,趙夢予都會給予更高的評價,哪怕是同等水平的詩句。
此時。
她終於拿到了,謝芮瑤的。
看著謝芮瑤的筆墨。
趙夢予也是欣慰的一笑。
雖當初沒能夠讓自己兒子娶了白墨婉,丟失了百萬軍力,但謝芮瑤嫁給蕭謹慎兩月,倒真的是討了她的喜歡,這比白墨婉白麵玲瓏太多,哪像白墨婉,一身傲骨,一臉清高,要不是看在她家軍權在握,她也不喜歡白墨婉這個兒媳婦,今日看著謝芮瑤的詩句,也是心情大好。
謝芮瑤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她大聲念著謝芮瑤的詩句,“萬物皆無色,孤梅獨芳顏。不經寒徹骨,怎得香自然。”
念完後。
趙夢予還把謝芮瑤的行書翻了一麵,給所有人看
說道,“這是目前為止,本宮覺得最好的一首,連行書,也讓人經驗。”
隻見行書上,除了好看的文字,還有一束手繪的梅花。
栩栩如生的梅花在宣紙上,更是增添了這首詩的意境。
也難怪,趙夢予會如此欣喜。
而這般給所有人看了謝芮瑤的行書,也是讓所有人知道她的公平公正。
斷然不是因為謝芮瑤是楚王妃,她便偏袒了她。
而是謝芮霖果然是才華出眾。
詩詞寫得好,畫也畫得極美。
謝芮瑤被趙夢予這般表揚。
連忙起身行禮,“兒媳寫過母妃的讚許。”
“起來吧。”趙夢予說道,“國公府養出來的女子,果然不同。之前便聽聞長公主琴棋書畫才華橫溢,今日兩位國公府的小姐,倒是真的讓我驚豔了。”
趙夢予這般說,便也是把功勞歸給到了蕭青卉的身上。
也是知道皇上對長公主一直敬畏。
自己當然也要投其所好。
“祖母卻是經常教我和姐姐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謝芮瑤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連忙附和。
又是一番恭維之後。
謝芮瑤才會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後。
就剩下,葉棲遲一人的詩句了。
謝芮瑤根本不相信,葉棲遲能夠做出,比她更好的詩。
就這一首詩,她都是想了幾天的。
每句詩都是字斟句酌。
她不相信葉棲遲短短一炷香時間,就可以寫得比她好。
而其他人之所以的詩詞都很簡單直白,也都是因為時間有限,並沒那麼多時間修正,所以她的詩詞便可以獨領風騷。
謝芮瑤心裡得意。
也在等著趙夢予念葉棲遲的詩句。
趙夢予放下謝芮瑤的,拿起葉棲遲的。
一拿起來。
臉色一下就變了。
這鬼畫符一般的字,讓她看著都沒了心情。
本想過肯定是要針對葉棲遲的。
她斷然也不可能讓宸王妃搶了楚王妃的風頭。
現在這麼一眼看著葉棲遲的筆墨。
還真的根本不用刻意針對。
她看都懶得看。
不悅,也都表現在了臉上。
其他所有人也都是屏住呼吸。
不知,淑貴妃為何,突然臉色不好。
不知。
到底是不是宸王妃的詩句,冒犯到了淑貴妃?!
自然,也怕殃及了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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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線了回主線了。
終於啊,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