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化了好些。
院子裡被下人打掃得乾淨。
她去蕭謹行院子時,蕭謹行下了早朝,正在院子裡麵練劍。
蕭謹行的陪練對象自然就是小伍。
小伍剛開始陪練,當然都會保留實力,不能傷了王爺。
但近段時間。
每次的練武,他都感覺到了吃力。
不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和王爺接招了。
王爺簡直是天賦異稟。
小伍習武這麼多年,沒見到任何人有王爺這般進步神速。
兩個人打鬥。
葉棲遲和綠柚都這麼看著。
還是被驚訝到了。
同樣習武。
蕭謹行果然自帶男主光環。
這出神入化的地步,她望塵莫及。
“王爺好厲害!”綠柚忍不住驚呼,又說道,“小伍也好厲害。”
完全就是一臉花癡。
葉棲遲也看得挺認真。
看著蕭謹行和小伍額頭上都被汗水打濕了。
全身散發著一種叫著男性荷爾蒙的東西。
好久。
兩個人練劍完畢。
蕭謹行轉眸看了一眼葉棲遲。
口吻不溫不熱,“找本王做什麼?”
“說說袁文康的事情。你說給袁文康指婚了?”葉棲遲問。
蕭謹行一邊接過小伍地上來的白色手帕,一邊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陽光下。
照耀著蕭謹行這陰暗的男人,居然一臉璀璨。
看得葉棲遲眼前都有些恍惚了。
眼前似乎浮現了曾經某人的模樣。
那人就是這樣,不僅好看,還讓人覺得溫暖。
“葉棲遲!”蕭謹行皺眉。
聲音,有些冷。
葉棲遲回神。
剛剛,想遠了。
她不由得,收回了視線。
即便眼眶又有了些紅潤。
原來這麼久,真的沒有忘記過,隻是不願自己一直去想起。
她說,“什麼事兒?”
“你在看什麼?看得這般出神?!”蕭謹行臉色微沉。
“看你唄。”葉棲遲自若地說道,“長得這般英俊,不能多看幾眼?”
蕭謹行臉貌似有些紅。
又貌似隻是錯覺。
畢竟剛剛練了武,臉上有些紅潤也是理所應當。
隻是那一刻,蕭謹行直接轉了身,背對著葉棲遲。
葉棲遲無語。
誇他,他還不爽了。
“讓袁文康成親的事情,不是你的意思?”
“我隻是隨口說說。”
蕭謹行冷眸。
“感情是兩個人事情,不要強人所難。”葉棲遲口吻堅決。
蕭謹行回頭看著她。
葉棲遲說,“指婚的事情,就此作罷。”
蕭謹行抿唇。
葉棲遲這女人,還真是善變得很。
“和臻和吳敘凡的事情,看他們自己造化,外人插手反而不好。”
“所以這好人壞人你都當完了是吧?!”蕭謹行揚眉。
葉棲遲微微一笑。
笑容也很燦爛。
她說,“隻是沒想到你會把我的話當真,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蕭謹行冷漠。
葉棲遲說完了事情,轉身準備離開。
離開時不由得又回頭說了句,“你練劍的樣子,真的很帥!”
然後,就帶著綠柚離開了。
蕭謹行看著葉棲遲離開的背影,眼眸深邃。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嘴角,似乎有了一絲,笑意。
又似乎,隻是錯覺。
反正小伍是沒看明白。
但小伍感覺到了,他家王爺心情不錯。
這幾日心情本不那麼好,練劍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王爺的情緒,分明有些暴躁和激進,小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惹到了他家王爺,他也不敢去問。
“小伍。”蕭謹行突然叫著他。
“小的在。”小伍連忙答應著。
“再陪本王練一會兒。”蕭謹行吩咐。
“……”王爺,你已經練超時了。
不能因為王妃一句話,你就往死裡練吧。
練功夫也追求,量力而行!
……
宋府。
這段時間宋硯青就再也沒有來過謝若瞳的院子。
謝若瞳那日被罰大雪天氣後,她和巧兒也都感染了些風寒,就一直在屋子裡沒有出去過,用膳也隻是在屋子內,就怕傳染給了其他人,特彆是,謝芮霖。
而越是這般。
她們仿若越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哪怕是風寒已經好了。
也沒有人請她們出門用膳,還是依舊把膳食送到屋子內。
意思大抵是明白了。
估摸著謝芮霖生孩子之前,他們就都隻能在這個屋子。
巧兒就有些憤憤不平了。
憑什麼姨娘懷個身孕,就能對他們這般待遇。
她家小姐才是正妻。
才可以真正的為宋家傳宗接代。
憑什麼一個姨娘,能夠這般囂張。
謝若瞳大概知道為何宋家會這麼對她。
宋硯青應該也是給宋家兩老坦白了,她和宋硯青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宋家怕宋硯青真的不和她行房事,自然也就沒有了傳宗接代,也就隻能把所有的期待放在了謝芮霖的身上。
對謝芮霖當然就是百依百順了。
此時。
巧兒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飯菜,又是各種憤憤不平。
謝若瞳正欲招呼巧兒時。
就看到巧兒身後,宋硯青突然出現了。
他來,她還真的是很驚訝。
任何人都有可能來她院子,唯有宋硯青不太可能。
她都在想,如果不出意外,在謝芮霖沒有生孩子前,他們麵都不會見。
“巧兒。”謝若瞳眼眸一緊。
巧兒自然發現了自己小姐臉色不對,連忙閉了嘴。
一回頭就看到了姑爺。
嚇得連忙行禮,“給姑爺請安。”
宋硯青剛剛自然也聽到了巧兒的念叨,大抵就是對謝若瞳不公平待遇的不滿,還有對謝芮霖的抱怨。
他聽著,就這麼聽著。
然後當沒有聽到一般,對謝若瞳說道,“我有事情找你。”
謝若瞳點頭,“巧兒,你先下去。”
也是猜到。
如果不是重要事情,宋硯青不會親自來找她。
親自來,這事兒自然應該不小。
巧兒離開。
宋硯青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和葉棲遲之間,關係甚好?”
謝若瞳大地上猜到什麼事情了。
她說道,“我和宸王妃也都是女流之輩,交情也隻是局限在閨房之事兒。”
“以後哪怕是閨房之事兒的交情,也止步於此。”宋硯青直言。
謝若瞳看著他。
“很多事情我不說你應該明白。”宋硯青看著謝若瞳,“但現在我還是明白的再給你一個解釋。宸王和楚王現在在朝臣上鬥得不可開交,私底下,兩方也要劃清界限。你和葉棲遲就應該,保持距離。”
“好。”謝若瞳一口答應。
在宮宴上,葉棲遲其實就說過了。
貌似,早就料到,宋硯青會這般來找她。
而葉棲遲這般聰明……
“郎君,你真的覺得,跟著楚王是對的嗎?”謝若瞳突然問宋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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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晚了些。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