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最知道,怎麼讓人遭受身心的折磨。
不像他們殺手。
他們隻會一劍封喉。
“脫!”不冷不熱的一個字,從宋硯青的嘴裡,再次說了出來。
謝若瞳對視著宋硯青的眼眸。
以前。
他的眼眸是有感情的,有抱負的,有亮光的。
事實上,現在也有。
隻不過是對謝芮霖而已。
對她。
就是一片冰冷。
“翡翠,你先退下。”謝若瞳吩咐。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站住。”宋硯青聲音一沉。
翡翠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現在就脫。”宋硯青一字一頓。
謝若瞳抿唇。
宋硯青今日來,便就是來羞辱她。
當著下人的麵,更能讓她難堪。
她低頭。
開始揭開自己的衣服。
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仿若做著i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宋硯青眉頭擰緊。
謝若瞳的坦然自若,讓他,心裡莫名一陣煩躁。
對謝若瞳而言。
這根本不叫羞辱吧?!
能夠用手段和他圓房,又怎會在乎,在她麵前脫衣呢?!
宋硯青突然伸手,直接將謝若瞳一把拽了過去。
力氣很大。
可想,他的憤怒。
謝若瞳衣服脫了一半。
整個身體就被宋硯青直接壓在了不算大的軟榻上。
腰上還被軟榻旁邊的硬角給撞了一下。
痛。
謝若瞳沒有說。
宋硯青,也不會在意。
他直接將謝若瞳壓在了身下,然後……
就這麼,再次和她行了房事。
過程。
無法形容。
總之,和昨晚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硯青離開了。
離開時丟下一句話,“謝若瞳,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會成全你!但是,你彆想動謝芮霖,一根汗毛!”
謝若瞳全身酸痛。
在軟榻上,疲倦不堪。
“翡翠,扶我去沐浴。”謝若瞳聲音依舊冷淡。
翡翠在旁邊,都有些被嚇傻了。
因為剛剛少爺讓她不準動。
她便一直,沒敢離開。
心目中的少爺就是斯文有禮之人,待人處事都是溫文爾雅,對他們下人也都和藹可親。
從未見過少爺剛剛那般。
那般,殘暴。
對少夫人,好不憐憫。
她看到少夫人分明,臉色很慘白。
在少爺離開後。
身體都還在,不自主的顫抖。
此刻翡翠聽到少夫人的聲音,才從恐懼上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扶起少夫人,“奴婢先扶夫人上床,再去吩咐下人打來熱水。”
謝若瞳看了一眼翡翠。
她冷笑了一下。
明日,翡翠便又可以給謝芮霖稟報她被宋硯青如此對待的事情了。
她在想。
宋硯青是不是也早知道,翡翠是謝芮霖的人。
所以才會。
讓翡翠全程看著他對她的態度。
好讓,翡翠幫他去給謝芮霖交待。
謝若瞳又笑了。
謝芮霖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違背宋硯青原則違背他良知的事情都可以。
但她不行。
她一旦用了點小手段。
宋硯青就恨不得,置他於死地。
謝若瞳清理了自己的身體。
身體的疼痛,讓她倒在床上,便想早些就睡了。
剛閉上眼睛。
“少夫人。”翡翠小心翼翼地叫著她。
謝若瞳睜開了眼睛,“何事?”
“木冬在外麵。說是,少爺給少夫人送來了避子湯,讓少夫人服用之後,再入睡。”翡翠小心翼翼地說道。
“拿進來吧。”謝若瞳自若。
省了,她去麻煩古幸川。
翡翠連忙去把避子湯拿進來,然後看著謝若瞳真的喝了下去,才稍微放了心。
謝若瞳喝下後,重新躺了下去。
卻無法入睡。
心裡在想些事情。
這是,宋硯青給謝芮霖的交代吧。
絕不允許,她壞了宋硯青的孩子。
但。
她不懷,那是她的事情。
有人逼著她不懷,她卻從來不是這般逆來順受。
當然。
她也不會失去理智到,真的那孩子來抱負。
她隻是在想,怎麼能夠威脅到謝芮霖,讓她誤以為,避子湯對她根本沒用。
翌日。
謝若瞳很晚才起床。
太疼。
根本無法好好走路。
好在宋家也不是那般不通人情。
謝若瞳讓翡翠去明玉芳那裡說明了情況,明玉芳便讓她多休息,不用過去問早。
謝若瞳也就起得晚了些。
走出自己的院落時,便又看到了謝芮霖在一幫下人的殘扶下,在院子裡麵散步。
這幾日潯城的太陽都極好。
謝芮霖也喜歡有陽光的照耀。
今日看著謝若瞳,裝模作樣的行了禮,“阿姐早。”
謝若瞳應了一聲。
“阿姐昨晚,可還好?”謝芮霖毫不掩飾,直接問道。
“好不好,妹妹不是知道嗎?”
“硯青哥哥對我,就從不會那般粗魯。”謝芮霖滿臉得意。
今日聽到翡翠來稟報,說昨晚上宋硯青對謝若瞳……想想都覺得快意。
她都沒有想過,宋硯青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去抱負謝若瞳。
給了她無儘的羞辱。
讓她,還敢勾引宋硯青!
“很多事情,妹妹有所不知。”謝若瞳並沒有因為謝芮霖而有任何情緒上的激動,她嘴角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男人越是失控,越是喜歡。溫柔有禮,隻是在例行公事,並無情趣。”
謝芮霖臉一下就綠了。
謝若瞳這般強詞奪理。
她正想要反駁。
謝若瞳說道,“妹妹一定疑惑我為何知道?那是因為……我很長一段時間在青樓。在青樓裡麵見過的男人那麼多,自然就都知道了。”
“你終於承認你在青樓過?!”謝芮霖大聲道。
那一刻憤怒不已。
“宋硯青也知道。”謝若瞳挑明。
“不可能!”
宋硯青不可能知道。
知道了,也不會上次讓她在家裡那般次出糗都不幫她了。
“曾經,宋硯青陪著秦書揚去過青樓。巧好見過我。否則你覺得秦書揚哪裡來那麼大的膽子敢和你一起來陷害我?那是因為秦書揚很清楚,宋硯青知道在青樓過,才能這般肆無忌憚。”
謝芮霖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宋硯青居然,居然知道,卻讓她,當眾被人那般侮辱。
甚至還被他父母罰了禁足一個月。
要是那次。
宋硯青長在她身邊,依著謝若瞳的身份曝光,謝若瞳早被趕出了宋家大門。
她早就是宋家的少夫人了。
“謝芮霖,宋硯青喜歡你我承認。”謝若瞳看著謝芮霖被激怒得臉都漲紅了的樣子,冷諷道,“但喜歡在仕途麵前,一文不值。宋硯青現在仕途正好,你覺得他會為了你,就這麼毀了他的前程嗎?!宋硯青很清楚,他和我和離對他會有極大的影響,你覺得他真的會為了你這麼做嗎?!”
謝芮霖拳頭緊握。
此刻恨不得掐死了謝若瞳。
她一字一句,仿若全都戳中了她的要害。
讓她,崩潰至極。
“對了。”謝若瞳平淡風情的說著,“宋家,畢竟不是宋硯青一個人的家。宋家現在的當家還是宋硯青的父親。我想說的是,宋硯青能讓我喝了避子湯,其他人也可以讓我不喝了避子湯。就像,宋硯青和我圓房一樣,他願不願意,最後還是做了。你真的以為是補品的作用嗎?如果真是身體原因,宋硯青可以找任何人來,為何還是選擇了我?你仔細想過嗎?!”
謝芮霖被謝若瞳的諷刺到,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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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