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
又停了停腳步。
記憶中的安琪,隻是個一歲的小女孩,穿著紅衣服,小臉蛋白皙,會叫她娘。
宋硯青也能看得出來皇後的情緒波動,沒有出聲。
隻是安靜的在旁邊陪著她。
也知道對皇後而言,當年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心裡對安琪自然是愧疚不已。
反而是安呦呦什麼都不知道,童言無忌的催促道,“媽咪,你彆怕,安琪姐姐是好人,和那個老妖婆不一樣。”
安濘回神。
深呼吸一口氣,才走進了棲息殿。
一走進去。
就看到一個模樣可愛的小女孩坐在涼亭軟榻上,書寫著筆墨。
春風吹佛著她的發絲。
小臉認真的表情,和記憶中連路都走不穩的模樣,完全不同。
安琪才六歲,似乎就已經有了大家閨秀的雛形。
安濘眼眶有些紅。
心裡終究有些對安琪的愧疚,讓她情緒有些波動。
安呦呦皺眉。
怎麼突然有一種,安琪姐姐才是她媽咪親女兒的感覺。
為什麼媽咪見到她的時候分明一臉平靜。
見到安琪姐姐反而熱淚盈眶。
安琪此刻也發現了有人進了院子。
她不緩不急的放下手上的毛筆,優雅的起身。
然後走到安濘的麵前。
未待安濘反應過來。
隻見安琪突然跪在了地上,行著標準禮儀,“孩兒給母後請安。”
安濘心口一怔。
安琪跪在地上抬頭,對著安濘盈盈一笑。
安濘眼眸微動。
一滴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她緩緩道,“你叫我什麼?”
“母後。”
“誰教你的?”
“是父皇。”安琪解釋道,“父皇昨晚告訴我,說母後今日會回宮,會跟著呦呦一起來看孩兒,父皇說看到母後,一定要給母後行禮。”
安濘動了動喉嚨。
蕭謹行倒是把她所有的行動軌跡都給拿捏得死死的。
“起來吧。”安濘彎腰,扶起安琪。
“謝母後。”安琪起身。
眼眸就一直看著安濘,笑得很甜。
昨日父皇說她母後要回來了,她真的高興不已。
她一直以為母後去世了。
畢竟所有人都說,和景皇後戰場上已經犧牲了。
但父皇說母後回來了。
她就相信,是母後真的回來了。
而且她很喜歡眼前的母後。
和呦呦長得一模一樣。
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和皇貴妃娘娘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哪怕皇貴妃娘娘對她也很好。
“母後,過來坐。”安琪熱情的邀請。
讓她去涼亭休息。
安濘點頭。
涼亭儼然是宋硯青授課的地方。
此刻擺放著兩個軟榻兩個方桌。
一個是安琪的,一個是安呦呦的。
安濘看了一眼安琪的筆墨。
如此一手好字,哪怕安濘認真刻苦的練了很多年好不容易練好了,也不見得有安琪的水準。
宋硯青的才華永遠可以相信。
安濘就這麼欣賞著,露出了姨母笑。
“是皇上手把手教公主練的字。”宋硯青突然開口,“皇上說,不能讓公主的筆墨和皇後的一樣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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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先把重要的人都給見了。
四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