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隻有這個時候。
他才敢,這般放肆的去看她。
因為她不會發現。
一旦發現,她就會露出,厭惡的神情。
安濘確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所有,她把脈好一會兒,收回手,“宋硯青,這五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宋硯青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五臟六腑比我五年前離開時損傷得更厲害,你有按照我曾經給你的藥方用過藥嗎?”安濘問。
宋硯青沉默。
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吃過。
哀莫大於心死。
他連活著都隻是在行屍走肉,又怎會,好好吃藥。
“講真,你能夠從謝若瞳的床上下來,還真是上天眷顧。”安濘直言道,“明日的洞房花燭夜還是彆想了。我怕你剩下那半條命,撿不回來。”
“我這幾日也在補身體,吃了挺多……”宋硯青頓了頓,“壯陽方麵的藥品。”
“身體內臟不好,你哪怕喝彌香也沒用,反而會更加掏空了你的身體,紊亂了你的生理機能。”安濘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剛剛給你喝的補品,也算是白瞎了,對你這樣的身體,根本毫無作用。”
話一出。
宋硯青就感覺到了一道淩厲的視線,直接掃了過來。
他真的很想告訴皇上。
他剛剛真的是被逼無奈才喝下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全都吐出來。
“我現在給你開藥方,重新給你調理身體。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三個月之內不要行房事。”安濘根本沒注意蕭謹行和宋硯青之間的互動,嚴肅地說道。
“三個月?”宋硯青明顯有些打擊過度。
“五年不都忍過了嗎?”安濘蹙眉。
三個月還是一切都順利的情況。
萬一中途發生什麼意外,半年,一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
“一直沒有就可以一直不要,一旦有了一次,就會想要無數次。”宋硯青說得臉更紅了,那一刻還看了一眼蕭謹行,說道,“皇上應該也深有體會。”
蕭謹行冷睨著宋硯青。
彆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忘了,他吃了他補品的事情!
他來,本就是來陪安濘吃補品的。
他知道安濘自己不會主動吃。
結果。
全進了宋硯青的肚子!
“不管多想,忍著。”安濘說,“除非你抱著人生最後一次的心態。”
“……”
安濘讓月瑩拿了筆墨,寫了藥方,說道,“如果古醫館還在,就去那裡拿藥,什麼都有。”
“謝謝娘娘。”宋硯青雙手接過,跪地叩謝。
“話說。”安濘打量著宋硯青的臉。
宋硯青被安濘看得有些,無措。
特彆是皇上還在旁邊。
娘娘這麼盯著他看,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想不想把臉上傷疤去掉?”安濘問。
宋硯青有些激動。
卻在努力克製。
換成以前他真的無所謂。
一具皮囊而已。
可現在,謝若瞳嫌棄他的臉。
說他,太醜。
“可以嗎?”宋硯青問。
“可以試試。”安濘說得委婉。
事實上。
自從她的臉部整容手術成功之後,美容醫學這一刻在這裡也可以進入臨床階段。
所以她給自己臉上動刀,除了讓自己擺脫葉棲遲的身份,也算是她醫學領域的有一個實驗突破。
“娘娘的恩情,微臣沒齒難忘。”宋硯青跪在地上,激動萬分。
“也不用太感激我。一來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成功,二來我也隻是為了若瞳,讓她娶你至少沒那麼虧。”安濘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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