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這麼,難以接受。
難以接受到他拒絕了。
他把安濘從他身上推開了。
回宮後和安濘同房那次,她故意叫了傅星弋的名字,但他知道,那是她故意,故意刺激他,所以他可以不在乎。
但這次。
她不是。
她是真的的把他當成了傅星弋。
把他當成了那個男人去愛,帶著如此炙熱的情感去愛他。
讓他深深切切感受到了,她真正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安濘眼眶著泛著眼淚,看著他無情的把她推開。
“對不起,我偽裝不下去。”蕭謹行道歉,“我不是傅星弋,我是蕭謹行。”
話音落。
安濘的眼淚,就又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一滴一滴,比珍珠還大。
“所以蕭謹行,這就是你說的,你不介意我把你當成他。”安濘淡漠的聲音,帶著極大的諷刺。
“我以為我不介意……”
“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隨意許諾?”安濘打斷他,質問他。
蕭謹行無話可說。
在安濘的心目中,他早就,麵目全非。
“你出去吧。”安濘冷漠道。
一瞬間就可以恢複,她瀕臨的失控情緒。
蕭謹行沒走。
他說,“為何今日會這般想起傅星弋,為何今日想起傅星弋,會這般失去理智?”
“那是我和傅星弋的事情,我不需要給你解釋。”
“安濘。”蕭謹行看著她,眼眸深邃,“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在用他來強迫自己,不再動情。”
安濘笑了。
冷冷的笑了。
“蕭謹行,你還是這麼自信。”
“或許不是對我,或許是對古幸川。”蕭謹行直言。
“都不是。”安濘說,“我不會對除了傅星弋以外的任何人動情。”
“以前你從來不會這麼去給任何人強調,甚至,會把對傅星弋的感情埋得很深,因為你有自信,你對他的感情不會受任何外界的乾擾,但現在,你經常提起他,經常想起他,經常讓他出現在你的生活裡……”
“今天算起來,是傅星弋的忌日。”安濘直接打斷了蕭謹行的話。
蕭謹行……啞然。
心口處,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圈。
痛得壓抑。
“所以,不是你們任何人。”
“所以你快樂嗎?”蕭謹行問她。
安濘冷眸。
“這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樣讓他影響你的人生,你快樂嗎?”蕭謹行反問。
“我……”
“為什麼不選擇放下?”
“因為放不下。”
“不是,是你怕放下了對不起傅星弋,你怕違背了你們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你怕你真的會忘了他……”
“蕭謹行!”安濘聲音明顯高昂,很難看到安濘發怒,此刻就真的毫不掩飾,“你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曾經我對你做的一切,全部都基於我為了自己的活命,現在我對你的排斥,全部都是真真切切,我安濘這裡,這裡!”
安濘狠狠的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
蕭謹行看著她的憤怒,她的激動,她的崩潰。
“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安濘一字一頓。
“我知道。”蕭謹行點頭。
他知道她不愛他。
他也知道,她這段時間對他的縱容隻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契約。
她答應接受他的好。
他答應半年後讓她離開。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如果我是傅星弋,如果我死了,我不會讓我深愛的人,活得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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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的追求火葬場。
到真的這樣的時候,你們就有各種埋怨我!
我真的太難了。
灑淚五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