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交出了軍權,白家就再也沒有能力威脅到蕭謹行,自然也在沒有能力威脅到了安濘。
蕭謹行想要用這種懷柔計,不損耗一兵一卒,拿下了他們白家。
白墨婉沒有動怒。
站在蕭謹行的立場上,他自然有他的考慮,他自然不想引起任何動亂,任何動亂都可能威脅到他的政權,他有他的考慮。
她隻是淡淡的問著蕭謹行,“我讓我兄長交出了軍權,皇上真的能保我白家一世平安嗎?”
“朕保證。”蕭謹行肯定。
“然而安濘會放下對我的仇恨嗎?”白墨婉又問。
“她會。”蕭謹行斬釘截鐵,“終歸結底,你和她無冤無仇,所有的恩怨均來自於,我和你,和她無關。”
“和她無關?”白墨婉笑了一下,自嘲的笑著,“如果不是她,我們又怎會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們之間的感情怎會說斷就斷?一句和她無關,就真的撇清了她所有的關係。”
“我們之間感情斷裂確實是和安濘有關。”蕭謹行承認,“但也和你當初選擇蕭謹慎有關。如果不是你當初選擇了他,朕不會就此娶了安濘,不娶了她,也就不會發生後麵這麼多事情。”
“所以終究行哥哥還是在維護安濘。”
“不是維護,而是事實。”
“可哪怕如此,我也沒辦法再相信。”白墨婉說明自己的立場,“白家幾代人,造就了白家軍,為大泫保家衛國,成就了一代神話,皇上一句話便讓我們白家幾代人的辛苦拱手相讓,皇上不覺得,自私嗎?!”
“婉兒,你可知道,君臣之彆的道理。大泫之下,莫屬於朕!你所謂的白家造就的白家軍,從一開始便不是白家的,是帝王家的軍隊,如若你抱著這樣的思想,你便已有了,謀逆之心。”蕭謹行一字一頓,毫不委婉,“而謀逆,是死罪!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
是在提醒她,現在做的就是天理不容這事兒嗎?!
對。
普天之下莫非黃土。
所有一切就都是蕭謹行的。
就因為如此,她才要奪了蕭謹行的政權,成為她自己所有。
“行哥哥,白家的軍權,婉兒無法做主,也無法勸兄長交給行哥哥。白家也不是有謀逆之心,白家不過是在保家衛國的同時,同樣選擇了自保。縱觀千年曆史,手握軍權的大將軍主動交出軍權後,無一會有好下場。不瞞行哥哥,婉兒便也經曆過一次,此生便絕不再重蹈覆轍!”白墨婉也把自己的立場說得明白。
上一世,便信了蕭謹慎,落得給滿門抄斬,這一世,她絕不會再把自己的命,把白家的命交給任何人。
蕭謹行沉默著。
沒有動怒,臉上甚至沒有任何情緒。
仿若在思考,又仿若什麼便沒想。
隻是沉穩的坐在那裡,和平常無異。
“讓你失望了,行哥哥。”白墨婉主動開口。
他們之間,不能合二為一就隻能,兵戈相向。
如若蕭謹行可以為了她殺了安濘,留她唯一後宮之位,她便可以讓白家用不動兵,可哪怕如此,她也絕不可能把白家的軍符上交。
所以蕭謹行連安濘都舍不得殺,她又怎可能信任了蕭謹行,把唯一可以護她白家的軍權,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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