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看著蕭謹行的模樣,也是知道,蕭謹行心中所想。
她其實早就知道,蕭謹行哪怕現在對白墨婉再冷血,但他其實對她做不出來真正殘忍的事情,白墨婉在蕭謹行麵前還是會有特權,就算蕭謹行為了穩定他的政權,而且蕭謹行不動白家,白家也會動他,他隻能用這種方式去抗衡白家。
但就算如此,蕭謹行最後拿走了白家的勢力,他最終還是會留白家性命。
這就是為什麼,蕭謹行會讓白墨婉平安無事的離開。
“所以今晚,你們是在做最後的道彆?”安濘問。
她今晚去仁壽宮,是真的以為蕭謹行又在籌謀什麼計劃,既然是合作關係,當然要第一時間去了解他到底在籌謀什麼,倒也真的沒有想到,是蕭謹行和白墨婉在他們曾經相知相許的地方,和彼此說再見。
“不隻是。”蕭謹行回答,“我希望可以勸服白墨婉。”
“勸她放下屠刀,不要和你兵戈相向?”
“嗯。”
“你不是怕了白家,你不是覺得你打不過白家,你也不是怕讓朝廷動亂。”安濘看著蕭謹行,“你隻是想要給白墨婉,給白家更大的體麵,真正保他們一世周全。”
蕭謹行點頭。
什麼都瞞不過安濘。
她真的可以猜透所有人的心思。
像是上天給她單獨開了一扇門,她提前看過了他們所有人的一生,了解了他們所有人的一切。
“白墨婉同意了嗎?”安濘問。
“沒有。”蕭謹行回答。
安濘點頭。
其實也猜到白墨婉不會同意。
白墨婉上一世就是太信蕭謹慎,才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一世她怎可能再去輕信任何人。
而白墨婉真正的悲哀或許就是,她識人不明。
不該信任的人,她托付了終身,對蕭謹慎如此。
該信任的人,她卻選擇了一意孤行,對蕭謹行如此。
安濘想這些事情。
或也有感歎。
原本對白墨婉好的結局,卻終究因為她的到來,變了個徹底。
她也不知最後會比變成如何。
從不知道何時開始,那些所謂命運般的劇情,也早已麵目全非。
“不早了,早些睡吧。”安濘也不想想太多了。
既然已成事實。
也隻能接受,命運的變遷。
安濘重新倒下,不再多問。
蕭謹行卻遲遲沒有離開去沐浴。
他突然問安濘,“沒有什麼其他,還要問我嗎?”
安濘皺眉。
還能問什麼?!
她現在清楚的知道,蕭謹行和白家免不了一戰,就夠了。
其他也不重要。
“還有什麼是我必須要知道的嗎?”安濘反問。
蕭謹行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諷刺。
寡男寡女共處一室到深夜歸來。
安濘就絲毫沒有過任何雜念嗎?!
安濘看著蕭謹行的表情,說道,“如果是你和白墨婉的私人感情,你願意告訴我,我就聽著,不願意說,我不強求。”
“是不強求,還是根本不在意。”蕭謹行問她。
口氣仿若,有些重。
喝醉了嗎?!
安濘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蕭謹行喝了很多酒。
所以今晚的他,才會變得和平時有些不同。
“不在意。”安濘給予了肯定回答。
沒想過要去在意,也沒有資格去在意。
她和蕭謹行現在的關係明明白白。
蕭謹行又笑了。
笑得,心都碎了。
“我說我沒有碰過白墨婉,你會不會有一絲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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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個見!
比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