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代價很大,反悔的代價更大。
他今日可能可以離開。
但他古家,古家九族,必受牽連。
而她今日勸阻古幸川本就是對古幸川的不公平。
勸服了他,就是讓古幸川選擇了一條死路,他不可能置古家而不顧,選擇獨活,他隻會選擇,陪葬。
而蕭謹行也不可能再放了古幸川和她的同時,還會放了古家人,他貴為一國之君,造反對他是最大不敬之罪,他如能容忍,又怎能平定天下。
帝王之家最忌,婦人之仁!
所以到了今天的境況。
她勸誰都是害了誰。
誰死了,她都是那個千古罪人。
她第一次真的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就是讓這本書的所有走向全都亂套了,她不是局外人,她真真正正變成了書中人。
是她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一直認不清而已。
“你就真的覺得,你能反了朕嗎?”蕭謹行冷聲開口。
在安濘和古幸川說了那麼多之後,問古幸川。
古幸川笑,“能。”
蕭謹行臉色一沉。
眼底明顯帶著殺意。
“因為你太信我了,沒有對我有一點點的防備。”古幸川笑得邪惡,“而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我隻忠誠於安濘,我對你,從未衷心過!”
“是嗎?!”蕭謹行冷冰。
“現在軍權在我手上,我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聽從我的指令,拿下你。”古幸川說得直白,“所以臣覺得,為了避免商王,皇上還是不要做任何反抗,直接投降,臣承諾,讓你死得體麵!”
“古幸川,你終究隻是臣,沒有指點江山的能力!”蕭謹行一字一頓,“朕既然可以把軍符交給你,朕也可以收回來!”
“是,皇上可以收回,但那需要時日!白家軍能被你拉攏,那是因為你提前做了布局,然而地方軍你不會,因為你信我,所以不會提前給將領叮囑,他們現在隻認我手上這塊軍符!”古幸川笑得殘忍。
那麼一個乾淨清澈的人,終究被權利染得汙穢不堪。
蕭謹行握緊了拳頭。
“可你也知道,地方軍在白家軍麵前,不堪一擊!”蕭謹行威脅。
並沒有因為古幸川的話而有任何膽怯。
“你以為你能夠指揮得了白家軍嗎?”古幸川冷笑,“袁文康是你的人,但他現在在邊關托住韃子,不可能回來救駕,遠水救不了近火!而謝若瞳……你覺得她真的會站在你這邊嗎?!”
謝若瞳咬唇。
握著劍的手,都在發抖。
古幸川似乎也不想為難可謝若瞳,他直言道,“哪怕謝若瞳幫你,以現在地方軍的兵力,你又怎麼的可以衝出重圍嗎?!皇上,怪也隻能怪你太睿智,你用你的用兵之道,把自己關在了籠子裡!如果不是你的策略讓地方軍用這種方式來困死白家軍,白家軍也不會,打不出去了!臣真的不過就是在,坐享其成而已。”
“這世間哪有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古幸川,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朕讓地方軍圍困白家軍,是圍困一支白家軍,但現在是兩支白家軍的隊伍,可為朕所用!”蕭謹行眼眸一緊,“朕可以再次和,白墨婉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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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點,五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