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在內殿休息。”平公公連忙說道,“皇上一路辛苦,奔波勞累,此刻已經躺下了。”
“本宮去看看。”安濘丟下一句話,就要進去。
“娘娘。”平公公甚是為難。
安濘皺眉。
“皇上……”平公公欲言又止。
“皇上說了,不準本宮去見他?”安濘說得平靜。
真的是沒有半點動怒。
平公公連忙解釋,“皇上沒有說不讓娘娘見。皇上隻說他身體欠佳,暫時不見任何人。”
“本宮便就是來看看皇上的身體情況的。”安濘直言道。
那一刻還用眼神讓平公公看了一眼,身後宮人給她提著的醫藥箱。
平公公自然也是發現了。
他也很是為難。
皇上進入內殿休息,就丟下一句話說,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見。
任何人,他也不知道包不包括皇後娘娘。
皇上那般寵愛娘娘,娘娘應該是例外吧。
平公公下定決心,“娘娘請。”
總覺得皇上親自出征半年,應該和娘娘小彆勝新歡才是。
出征前一晚的恩愛,應該延續。
“有勞平公公了。”安濘一笑。
隨即從宮人受傷拿過醫藥箱,吩咐道,“你們在外麵等本宮。”
“是,娘娘。”所有人恭敬。
安濘提著醫藥箱,走進了內殿。
心跳還是有些加速。
半年不見。
離開時卻又是那樣的場麵。
見麵後到底會如何?!
蕭謹行今日對她的態度……
安濘不想讓自己多想。
她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內殿之中。
偌大的一張黃色龍床上,安濘看著蕭謹行躺在床上,上身赤裸。
赤裸的肌膚上,纏著的白色繃帶上,都是血。
仿若是傷口又撕裂了。
而此刻,那個跟著蕭謹行回來的女子,正蹲在他龍床旁邊,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再給他揭開繃帶,繃帶下那條猙獰的傷口,讓安濘心口一緊。
那道劍傷,但凡偏離一點點,就刺進了蕭謹行的心臟……
她抿唇。
直接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
蕭謹行和那位女子自然就發現了她。
女子看到安濘那一刻,連忙起身蹲下了身體,“微臣參加皇後娘娘。”
安濘看著她跪在地上,低垂著臉的女子,並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樣。
她也沒有把注意力過於放在她的身上,此刻更重要的是給蕭謹行進行傷口治療,按照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應該是要縫針才行。
她隨口說了一句,“平身。”
然後就直接走到了蕭謹行的麵前,放在醫藥箱,伸手去檢查他的傷口。
手指剛碰到他的胸口處。
“讓她來。”蕭謹行突然開口。
安濘手指微動。
“她是朕此次出行的軍醫。”蕭謹行聲音冷淡,“朕身上的傷都是她在照料,而後也會留在宮中,進入太醫院。”
“好。”安濘答應著。
畢竟蕭謹行的聖旨,她也不能違背。
她說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情況,幫你把傷口進行縫針和包紮,而後換藥的事情,再交給她處理……”
“今日傷口撕裂是朕執意騎馬回宮導致,不是她醫術不夠。”蕭謹行眼眸看著安濘。
從今日回宮後,第一次正眼看她。
“皇後先行退下,朕需要休養。”蕭謹行對著她,冷冷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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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