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早點康複,渾渾噩噩,讓她想不到任何辦法去救古幸川。
“喝水嗎?”蕭謹行沒有得到安濘的回答,話鋒一轉。
“不用了。”安濘說道,“臣妾沒事兒了,謝皇上關心。”
“沒事兒了?”蕭謹行看著安濘此刻風吹就倒的模樣,“安濘,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安濘微皺眉。
“因為朕不救古幸川,所以你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朕是嗎?是不是朕殺了古幸川,你會跟著他一起死?!”蕭謹行冷冷的問她。
她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去報複他。
又能怎麼報複?!
她在蕭謹行手上死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不過就是愧疚而已。
但他還是可以活得很好。
現在蕭謹行身邊又有了其他女子陪伴,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把她淡忘。
她這樣的報複又算什麼?!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皇上多慮了。皇上那日已給臣妾說的明白,皇上不是非臣妾不可,臣妾哪怕拿命來威脅皇上,也不過是徒勞。”安濘說得直接。
“既然知道,你還這樣做?!”蕭謹行咬牙切齒。
安濘看著他。
“為何這麼多日了,身體未見康複反而越來越差?!”蕭謹行問她,聲音很大。
宮人全部都顯顫顫發抖。
“這不都是皇上讓臣妾如此的嗎?”對於蕭謹行的怒氣,安濘真的平靜。
畢竟身體太虛,說大聲點可能都會要了半條命。
她此刻也隻能平和冷靜。
“你說什麼!”蕭謹行逼問。
“臣妾不想喝了馮小太醫的藥,皇上逼迫臣妾喝,現在臣妾因為喝了她的藥一直不好,皇上卻怪罪在臣妾身上?”安濘說得清清淡淡。
蕭謹行眼眸微頓,他直直的看著安濘。
“皇上不相信就算了。”安濘也不想解釋了。
在蕭謹信心目中,馮希芸醫術高明,品德端正,她的藥又怎會有問題?!
她也壓根沒有想過要在蕭謹行麵前去詆毀了馮希芸。
畢竟她也確實不知道馮希芸到底是醫術有問題還是品德有問題。
她不想冤枉無辜。
而她也不想和蕭謹行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口舌,隻想著過了幾日,藥膳房不再送馮希芸的藥了,她就喝自己的藥,也就耽擱兩三天的時間,並無大礙。
結果,最後一日還是功虧一簣。
她也不能再折騰自己的身體,折騰不起了,她現在也不過人肉之軀,沒有了特殊體質。
更何況,她還要想辦法救古幸川,必須養好了身體。
所以隻能把一切說到明處。
至於蕭謹行信不信……她也不在乎。
她直言道,“臣妾請求皇上允許臣妾不再服用馮小太醫的藥,臣妾服用自己的藥方。”
蕭謹行眼眸看著安濘,並未立即回答。
正時。
宮人通報的聲音,“皇上,馮小太醫求見。”
蕭謹行抿唇。
安濘笑了一下。
馮希芸來得可真的是時候。
所以馮希芸病好了嗎?!
這麼快就又來了皇宮。
就在安濘以為蕭謹行要召見馮希芸那一刻。
蕭謹行開口道,“今日起,藥膳房不再送馮希芸的藥給皇後服用,皇後服用自己的湯藥。”
“臣妾謝皇上恩典。”安濘恭敬。
“你最好三日之內給朕好起來,否則……”蕭謹行眼眸一緊。
“否則什麼?”安濘勉強讓自己拉出一抹慘淡的笑容,“責罰臣妾,汙蔑馮希芸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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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