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安濘直截了當。
也不需要征求蕭謹行的意見。
蕭謹行看了一眼安濘,命令道,“搜身。”
親衛直接就要過去,搜馮希芸的身體。
“皇上。”馮希芸突然激動。
安濘眉頭微皺。
她其實不覺得馮希芸會這麼蠢的把令牌放在身上,這無疑就是在自投羅網。
她這麼做不過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讓蕭謹行明白她的堅決。
“微臣雖是軍醫,跟隨皇上出兵打仗,應不拘小節。但歸根結底,微臣還是一屆女子,讓大男人這麼給微臣搜了身,微臣以後還怎麼見人……”馮希芸說得羞愧無比。
“讓貢靜宜來!”蕭謹行下達命令。
貢靜宜是謝若瞳的副官,謝若瞳無法出兵,貢靜宜便跟隨蕭謹行到了漠北。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蕭謹行。
所以蕭謹行還是給馮希芸留足了顏麵。
馮希芸心裡也有些竊喜。
不管如何,皇上對她終究對其他人不同。
換成其他人,皇上定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不過……
馮希芸內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以為皇上會命皇後來給她搜身,一來這個屋內隻有皇後是女子,二來皇後下令要搜身的,她自己親自來搜身更有說服力。
如果皇上命皇後來親自給她搜身,就足以說明她在皇上心目中的非凡地位。
馮希芸暗自咬牙。
她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皇上現在更喜歡的還是皇後。
她不能和皇後正剛。
不一會兒。
貢靜宜來到了營帳內,先後行禮。
看到皇後那一刻,還是些許驚訝。
“搜一下馮希芸身上,是否有軍中令牌。”蕭謹行吩咐。
“是。”貢靜宜領命。
她走向馮希芸,直接動手就搜了起來。
馮希芸皺著眉頭。
貢靜宜動作有些粗魯,常年在外打仗,手腳也輕不了。
馮希芸忍著痛。
貢靜宜搜完,稟報道,“皇上,馮太醫身上並無令牌。”
蕭謹行微點頭。
“皇上,馮太醫定然不可能放在身上,她一定一定放在了……”守衛看沒有從馮希芸身上搜到令牌,連忙說道,“放在了她的營帳內!”
“微臣沒有。”馮希芸反駁。
“小的懇請皇上搜查馮太醫的營帳。”守衛叩拜在地上,猛地磕頭。
“搜!”安濘發話。
蕭謹行點頭。
親衛連忙離開。
等了約莫半柱香時辰。
親衛回來稟報,“皇上,並未在馮太醫的營帳內收到任何關於令牌內的東西。”
馮希芸暗自一笑。
她既然要做,當然不可能讓人抓到了證據。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馮希芸。
馮希芸感覺到視線,連忙迎上,“娘娘,微臣真的沒有做過,微臣如果知道是娘娘,微臣一定不會阻攔娘娘,還請你娘娘明鑒。”
“真的是馮太醫,真的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守衛又慌了。
本以為隻要找到了令牌就可以說明自己是被馮太醫指使。
卻沒想到,怎麼都找不到這個令牌。
“剛剛為何假裝沒認出本宮?”安濘問。
不打算和馮希芸,拐彎抹角了。
剛剛守衛指認是馮希芸拿走了令牌之後,不管還有沒有證據,她都已經默認了,馮希芸的一切。
馮希芸滿露驚色,又顯無辜,“微臣不知娘娘在說什麼。微臣也是剛剛娘娘走進了皇上的營帳之中,微臣才認出娘娘的。”
“哦,是嗎?!”安濘反問。
“微臣句句屬實,還請娘娘明鑒。”馮希芸一臉真誠。遂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又開口道,“娘娘是在生氣,剛剛微臣給皇上更衣嗎?”
安濘眼眸一緊。
馮希芸還真的就有那個本事兒,把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得這般的冠冕堂皇,還帶著一副弱小者的姿勢,反客為主。
“娘娘,您不要誤會了。”馮希芸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皇上這幾日因為軍中要事忙碌,屢屢都是晚上三更入睡,微臣擔心皇上的身體,這幾日便都給皇上熬了湯藥給皇上補充營養。今日微臣不小心打翻了湯藥碗,弄到了皇上一身都是,微臣才準伺候皇上更衣。”
“所以是你故意打翻的?”安濘一針見血。
馮希芸臉瞬間紅透。
被安濘這麼突然揭穿,窘迫一時讓她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
但她很會偽裝。
她漲紅的臉,讓人覺得她隻是被冤枉了的激動,她眼淚婆娑的說道,“娘娘冤枉。微臣真的是不小心,這幾日微臣雖沒有陪著皇上商議軍事,但微臣也因為擔心皇上的身體,每晚也都是等著皇上入睡之後,微臣才能安心入睡,所以微臣這幾日身體也有些恍惚,才會不小心打翻了皇上的湯藥碗。”
安濘笑了一下。
馮希芸還真的是聰明。
不僅合情合理的洗脫著自己的罪名,還趁機對蕭謹行進行了一番表白,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自己對蕭謹行的用情至深,體貼入微。
所以蕭謹行到底被她,迷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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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了哦!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