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忘記。”謝千蘊行禮,道歉。
謝千蘊也不是太笨。
她太清楚什麼人惹不得了。
比如蕭安琪,就是蕭鹿鳴的軟骨,碰都不能碰。
要不然她也不用這麼憋屈著自己對蕭安琪唯命是從了。
蕭鹿鳴看謝千蘊半點沒有給自己解釋,還突然這麼乖的認錯,心裡莫名有了些說不出來的波瀾。
此刻太醫匆匆趕來。
蕭鹿鳴關心蕭安琪的情況,便也沒有再多想。
經過太醫的處理。
蕭安琪隻是輕微的扭傷,這幾日會有些痛,也會影響到這幾日的行動,但隻要每天擦拭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很快就會康複。
蕭鹿鳴再聽到沒有什麼大礙後,才放了心。
說道,“皇姐這段時日,府中可有必須處理的事情?”
“沒有。”蕭安琪忍著疼痛說道。
“那這幾日便留在皇宮將腿傷養好了再回去。瀟湘殿並無他人居住,朕會讓宮人打掃乾淨。”蕭鹿鳴吩咐。
蕭安琪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同意了。
蕭鹿鳴讓人攙扶著蕭安琪,直接離開了。
終於走了。
謝千蘊深呼吸一口氣。
但願這次之後,蕭鹿鳴就明文禁止,不準蕭安琪來她寢宮了。
免得她又傷了蕭安琪。
謝千蘊打著如意算盤。
琢磨著蕭安琪這幾日在宮中,蕭鹿鳴應該也就不會來她寢宮了。
果然。
晚膳就沒有來她宮中和她一起用膳。
當然謝千蘊也沒有等。
吃過晚膳後出去溜達了幾圈,就沐浴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每天蕭鹿鳴在身邊,謝千蘊躺在床上,反而有些輾轉難眠。
以前不習慣有個人在她床上。
現在沒這個人,反而有些不自在。
謝千蘊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
耳邊似乎有了些聲響。
謝千蘊迅速裝睡,一動不動。
蕭鹿鳴沒讓宮人行禮,也是不想把謝千蘊吵醒了。
但真的看到謝千蘊在床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心裡又有些不悅。
他今晚沒有回來,都不差人來問候一聲?
自己反而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蕭鹿鳴說不出來的氣,最後卻又忍了忍沒有發作。
去沐浴後,上了床,睡在了謝千蘊的身邊。
他靠過去。
抱著謝千蘊的身子。
謝千蘊努力讓自己沒有任何反應。
就感覺到蕭鹿鳴的唇瓣,靠近了她的頸窩,癢得她真的有些難受。
她受不了了,推了一下蕭鹿鳴。
蕭鹿鳴皺眉。
平時晚上謝千蘊熟睡後,他這般謝千蘊都未醒過。
今晚怎剛碰著,就醒了。
謝千蘊裝作才清醒的樣子,看了一眼蕭鹿鳴,“你來了?”
“吵醒你了?”
“嗯。”謝千蘊點頭。
“繼續睡吧。”
“哦。”謝千蘊應了一聲。
然後明顯挪動著身體,睡遠了些。
蕭鹿鳴皺眉。
看著謝千蘊故意和他保持距離,心裡終究有些不悅。
“謝千蘊,睡過來一點。”蕭鹿鳴命令。
謝千蘊不願意。
挨得太近,不舒服。
“聽話!”蕭鹿鳴再次命令。
謝千蘊不情不願的挪動著身體,靠近了一些。
剛靠近一點。
蕭鹿鳴長臂一伸,就把她再次摟進了懷抱裡。
謝千蘊整個小身板就被蕭鹿鳴熊抱住了,密不透氣,差點讓她窒息。
她也沒有反抗。
以她對小皇帝的認知。
她越是反抗,他也是要強迫。
一國之君向來,容不得被人拒絕。
安靜中。
謝千蘊覺得這樣,她更睡不著了。
想了想。
她問道,“安琪好些了嗎?”
蕭鹿鳴因為今日處理的政務比較多,所以比較累,摟抱著謝千蘊的身體,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倒有了些睡意。
此刻聽到謝千蘊的話,勉強讓自己打起了精神,回答道,“好些了吧。”
太醫沒有來特彆稟報,應該就無大礙。
他把蕭安琪送去了瀟湘殿之後,就回了乾坤宮接見了幾個大臣,然後商議了朝政之事兒,而後又批閱奏折,等反應過來,就已經是這個點了。
“那就好。”謝千蘊應了一聲。
聽蕭鹿鳴的口氣似乎是不想和她多說蕭安琪的事情,她也就不多問了。
蕭鹿鳴此刻心裡卻有了些異樣。
想起了今天誤會了謝千蘊的事情。
他說,“蕭安琪和朕的感情,和常人不同。”
“臣妾知道。”謝千蘊連忙回答。
所以她才會處處讓著蕭安琪。
“小時候我父皇和母後經常去宮外,呦呦也跟著他們一起。那時候也沒有慕安,就朕和安琪兩個人在皇宮。安琪對朕很好,幾乎都是她在照顧朕。”蕭鹿鳴說。
謝千蘊其實不想聽。
畢竟,皇上和蕭安琪之間的感情,真的是,人儘皆知。
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對蕭安琪的一往情深。
“或許因為如此,朕便對安琪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對她的好就好像趨於本能。”蕭鹿鳴又說道,“朕今日也不是故意要凶你,你彆放在心上。”
“臣妾理解。”謝千蘊點頭。
自己心愛的人受傷,總歸心裡不怎麼舒坦。
蕭鹿鳴會發火,也是理所應當。
“睡吧。”蕭鹿鳴輕聲道。
“嗯。”
謝千蘊就又閉上了眼睛。
翌日。
蕭鹿鳴如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去上朝了。
謝千蘊就慢條斯理地起了床。
“娘娘,長公主在大殿上等您。”秋吟稟報。
謝千蘊皺眉。
這一大早上的,蕭安琪不是腳還受傷了嗎?
過來做什麼?
不怕她的臉又把她給嚇著。
謝千蘊還是連忙讓宮人給她整理完畢,走了出去。
蕭安琪看著謝千蘊出現,連忙就要起身行禮。
“長公主腳有傷,千萬彆動。”謝千蘊現在都是怕了她了。
萬一又給摔到了。
蕭鹿鳴又得罵她。
“謝娘娘。”
謝千蘊看蕭安琪坐穩了之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娘娘平時都這麼晚起床的嗎?”蕭安琪問。
“……”這算晚嗎?!
一天又沒事兒,起來那麼早做什麼。
“娘娘還是應該早些起床。皇上一大早就要上早朝,又要處理政務,娘娘應該也和皇上一起起來,送皇上上早朝,給皇上送早點,這便是妻子應該做的。”蕭安琪直言。
謝千蘊抿唇。
皇宮中這麼多宮人伺候蕭鹿鳴,還差她一個不是?!
蕭安琪看謝千蘊沒有答應,心裡也知道她有些不舒坦,想到昨日皇上為了她罵了謝千蘊,謝千蘊心裡肯定是有些隔閡的。
她說道,“昨日臣妾並非故意冒犯了娘娘,實屬臣妾……”
“沒事兒沒事兒,也怪本宮不小心讓你看到了。”謝千蘊不在乎地說道,“以後本宮注意。”
“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沒想到娘娘會傷得這般嚴重,臣妾隻是太過詫異才會不小心摔倒,並非是被娘娘所驚嚇。臣妾害娘娘被皇上責備,臣妾心中一直愧疚不安,今日便專程來給娘娘賠不是的。”
說著,蕭安琪又要站起來,給謝千蘊行禮。
“不用不用,皇上昨日已經給本宮解釋過了,他就是太著急你的受傷,並無其他意思。”謝千蘊連忙說道。
真的是怕了蕭安琪。
她突然理解蕭鹿鳴為何對她這麼不耐煩了。
這麼不消停的人,確實很遭人嫌。
“謝娘娘的諒解。”蕭安琪恭敬道。
“不謝不謝。”謝千蘊連忙回答。
心裡想的是,你就趕緊回去好好養病吧。
“娘娘臉上的傷,不知母後說什麼沒有?”蕭安琪問道。
謝千蘊納悶。
蕭安琪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想了想,“母後並未說什麼。就讓我好好養傷。”
“母後沒有說,臉上的傷可以修複嗎?”蕭安琪繼續問道。
“沒有說。”謝千蘊誠實的回答。
蕭安琪抿唇。
如母後都沒有說可以修複,那這傷疤怕是祛除不了了。
可是謝千蘊畢竟是大泫皇後,如此破相,可還怎麼母儀天下?!
說出去,怕也是會惹人笑話。
對鹿鳴也是不公平。
兩個人本沒有感情,現在謝千蘊還毀容……儘管她有聽說謝千蘊是為了救鹿鳴,但鹿鳴是皇上,任何人為他出生入死都是應該,但他不應該為任何人委屈自己。
現在和謝千蘊在一起,是不是便也是因為覺得自己虧欠了謝千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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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