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巡天法寶,大周天法鏡(二合一章節)_趨吉避凶,從天師府開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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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巡天法寶,大周天法鏡(二合一章節)(2 / 2)

雷俊看著太陽神芒,腦海中諸多念頭浮現。

他取出自己的玄虛鏡,一邊打量玄虛鏡,一邊打量太陽神芒,心中盤算。

就在這時,雷俊念頭微微一動,雙瞳深處天通地徹法籙悄然流轉。

他出了真一法壇洞天,然後向遠方望去。

在那裡,圍繞天理和人間相通的虛空門戶,激烈的大戰再次爆發。

雷俊看了片刻後,眉頭先微微皺起,然後又重新平複。

戰況乍一看,對大唐方麵,似有些不利。

楚修遠年事已高,漸漸熬不過對麵了?

雖然對麵的頂尖高手同樣是老人家,甚至可能比楚修遠更年長。

但有天理山河氣運加身的情況下,天理修士可以熬工齡熬成高手,年長的情況下並不會衰退。

不過葉炎、楚修遠、楚羽等人早已了解相關情況。

按理說,不至於輕易就使自身陷入如此不利境地。

那麼,是請君入甕,誘敵深入之舉?

暫時情形不明,雷俊也不多打聽,隻靜心觀察。

戰況激烈,大唐修士的防線,在漸漸後退。

似有更多天理修士,從虛空門戶殺出。

雷俊遙望遠方,再觀察片刻後,忽然目光一閃。

他發現一處地方反常。

在那裡,不是大唐修士同天理修士交鋒。

而是同樣來自天理的人,一逃一追,一方追殺另外一方。

逃跑的人,看上去是個年輕書生,外觀二十歲許左右。

不過雷俊觀之,其真實年齡應該比外觀來得大。

令雷俊感興趣的是,這年輕人做書生打扮,一身修為卻是道家底子,隻是同大唐這邊的道門傳承有不小分彆。

至於追殺他的人,倒是儒家理學修士。

雙方在大海上一追一逃。

海上並不太平,尤其是天地靈氣混亂暴虐的當下。

年輕人修為境界本就低於追擊他的中年文士,再被海上風浪阻隔,終於漸漸被追上。

黑色的筆墨構成製義,將逃跑的年輕人困在一座荒島上。

“小公子,隨我回去,要我動手就不好了。”中年文士微笑。

那年輕人落地後,腿腳似有些不便,勉強站穩,聽中年文士如此說,他不屑地笑笑:“回去乾什麼,再被打斷兩條腿,還是打斷點彆的什麼?”

中年文士慢條斯理:“東翁自有分寸,他管教你,是因為小公子你做錯了事,小公子你當謹記東翁教誨莫要再犯,以免他人議論東翁嚴苛,誤解他的苦心啊……”

年輕人打斷他:“錯事?什麼錯事?是他誣告外公家通賊,令外公家被抄,令娘親鬱鬱而終,此後再拿我做眼中釘!

他要家聲,強令我閉門讀書,卻又不準我開蒙理氣修行,我學武就打斷我腿,毀我肉身氣血,完全斷我上進之路,亦不準我接觸其他修行門道。

他一邊要養廢我,一邊又不想落旁人口實罷了!”

那中年文士麵上笑容消失,表情嚴厲起來:“聶放,你嘴上越來越沒規矩了,須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子議父,大不道!

莫說你身體發膚皆受之東翁,便是你這些年來吃穿用度,哪裡不是東翁給予?”

聶放冷笑:“當年娘親身故時,我便離家而走,便被他捉回,他是舐犢情深麼?

他隻是不願有人拿我當說辭對他指指點點。

他要的是他自己的名聲而已。”

中年文士:“東翁是為了你好,隻是你不懂事,如今終於入了邪道,學那些妖道淫祀的微末歪門伎倆,令伱聶家門第蒙羞。”

聶放冷冷說道:“我承認,我讀書理氣天賦平庸,便是他準我走讀書人的道路修行,我也難成大器,但他連任何一點出頭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學武可有所成,他就壞我肉身根基,我學道稍有收獲,他便又要廢我神魂。

他不殺我,又壓著我,隻想把我當牲畜一樣關著養著。

為什麼?因為他不想彆人說他心虛,但我出頭了,會讓彆人不斷重提他當年做過的醃臢事!”

中年文士抬手,揮毫潑墨,衍化眾多墨字打向聶放:

“你既然明白,何必知錯犯錯,令東翁為難?為了家醜不外揚,東翁用心何等良苦。

你若有孝心,更該體諒東翁,成全東翁名節,東翁平日裡生活用度亦不會虧待你。

可聶放你卻心生怨懟,行事大逆不道,有違孝悌,哎,我身為聶府西席,沒能教好你,實是有負東翁所托。”

墨字飛打聶放。

聶放身體周圍,亮起少許光輝,勉強躲避。

但眾多墨字如暴雨一般又密又急。

那中年文士書寫越來越快,飛出的墨字越來越多:“幸好,我如今還有機會彌補過錯,擒你回去見東翁,你執迷不悟,我隻好下手重些,叫你吃點苦頭,這也是你咎由自取。”

聶放身體周圍的光輝,化作流風浮雲,托起他的身體上飛。

但卻被遍布四方的墨跡壓住,不得舒展。

“聶放,你以為你學些山野淫祀的旁門左道,便能翻了天去?”

中年文士言道:“莫說東翁是你父親,父為子綱,你一世都反不得東翁,便是我與你,亦有師生之義,師為徒綱,你同樣反不得我,哪怕你誤入歧途,但莫要忘了,讀書人的學問才是學問!”

……你們,真是越來越讓人繃不住了。

雷俊無聲旁觀。

此前不論是雷俊自己,還是方嶽、法明和尚乃至於葉炎、楚修遠等人,同天理修士之間交手,都屬於內外之爭。

今天雷俊頭一次見到同出自天理之人的內部交鋒模樣。

不用那中年文士開口說,雷俊光是自己看,此刻也能看出些眉目。

雖然那名叫聶放的年輕人是修行道家路數,但他果然處處被人限製。

師生關係本身,就像是枷鎖一樣束縛在他身上。

那中年文士反而揮灑自如。

雷俊同聶放之間境界實力差距巨大,所以哪怕不看聶放同彆人交手,隻看眼下,也能看出聶放麵對那中年文士的時候,攻防等各方麵能力都大幅遜色於其正常水平。

反觀那中年文士打聶放,不僅可以無視對方大部分攻擊,他的墨字更是叫聶放不敢沾身。

沾上,會造成遠比正常情況要嚴重的傷勢。

如果雙方沒有師生關係,則交手起來縱使聶放境界實力有所不敵,至少不會這麼短時間內就險象環生。

更甚者,雷俊能感知到,這兩人的神魂之間,也存在交鋒。

中年文士的意念念頭,似乎在無形中影響聶放的神思。

如果不是聶放其人心誌足夠堅定,恐怕他會被中年文士壓得完全不敢生出反抗的念頭。

而眼下他雖然還能堅持,但等於平添一重負擔。

可是,聶放並不是儒家理學修士。

那所謂的聶府西席先生,也不曾當真教過他儒家修行,隻是讓他如尋常人一般讀書背書。

可拜師禮成,師徒名分早定的情況下,聶放對上他,便處處束手束腳。

雷俊看得出,並非聶府又或者這個中年文士在聶放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就算有,也不是他們做的。

而是,整個天理的理學修行法統。

果然,那裡的理學修士能承載山河國運,與國同修,是源於整個道統。

說是一個群體、整體,或許都不那麼貼切。

照雷俊的理解,應該說,是一個已經穩固的體係與係統。

當中人來人往,可能不斷變化。

作為個體亦有死亡和滑落的可能,但體製整體不可撼動。

因為山河氣運聯係到每一個人的緣故,縱使理學之外的其他儒家修士或其他道統的傳人,隻要同天理氣運相依,便也會被這個龐大的體係籠罩和影響。

聶放雖然逃出天理,來到大唐人間,但想要擺脫這一切,仍需大量努力和時間。

綱常已定。

並非僅僅下難違上,還有其他方方麵麵,都包涵其中。

或許天下大亂之際,再次群雄逐鹿,令山河更替,才可能打破這一切。

但雷俊隱約覺得,對方大勢已成,縱使一時更迭,換了江山,未來這體係仍然會漸漸重聚,在新王朝複現。

想要將之砸爛,需要更龐大的勢能,翻天覆地。

然而最終能否確定對方無法死灰複燃,都仍是未知之數。

雷俊承認,如此道統,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但他有點繃不住了。

哪怕他沒有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裡。

雷俊的視線從哪個中年文士轉向聶放。

他沒有立刻出手乾預的動作。

因為他看出來那個在天理學習道家法門的青年,同樣有幾分獨到之處。

“砰!”

果不其然,轟鳴聲中,一個高大的身軀,突然從地底衝出,撲向那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一驚,躲避不及,隻能以筆墨格製化作一道道如門檻欄杆般的網格防禦,擋住那高大身影。

雙方碰撞之下,中年文士倒飛出去,那高大身影則原地晃晃。

中年文士定睛細看,就見那高大身影,外觀酷似人形,但通體發青,表麵現斑斕之色。

赫然是一尊近丈高矮的銅人。

銅人身上隱約可見靈符閃動光輝,乃是受身在後方的聶放控製。

“你……你學的旁門左道,是偃師?!”

那中年文士先是驚訝,然後大怒:“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忤逆師長?”

墨跡澎湃,當即化作漫天刀鋒,劈向聶放。

聶放冷哼不語。

青銅機關人一擊沒能重創那中年文士,在聶放控製下第一時間便後退,幫聶放擋住眾多墨色的刀鋒。

對天理中的綱常,聶放體會遠比尋常人深刻。

從他當年學道時起,每時每刻都在思索,如何才能反出樊籠。

他接觸不到高明道統正法,就算接觸到了,也會被理學綱常和山河氣運壓製。

唯一情況稍好的辦法,就是寄法於外,而非自身血肉。

天可憐見,讓他得到一些殘缺的偃師術傳承。

從法統特點上來說,這是他最希望得到的傳承,所以哪怕其中可能存在殘缺隱患,聶放也果斷上手。

如今,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青銅機關人雖然受聶放控製,但受理學綱常壓製明顯比聶放本人要小。

隻可惜他手頭材料太有限,沒能製成更強大的機關人,這時仍不足以戰勝麵前的中年文士。

聶放當機立斷,由青銅機關人背著他,衝破墨跡樊籠,躍出荒島,直接跳入大海中逃走。

逃入大唐人間,雖然也可能有很多未知的危險與困難,但他仍然認為值得。

過了今天這一關,他便可以慢慢研究如何擺脫師生綱常的壓製。

更大難點在於血脈相連冥冥中自有感應的父子綱常。

但如今至少有了希望。

那中年文士則氣得臉色鐵青,連忙追上去。

不料那青銅人帶著聶放遁入深海,叫他一時間難以追蹤,隻得悻悻返回,開始憂慮等回到天理,該如何跟聶府主人交待?

“不用交待。”雷俊揮揮手,那中年文士便徹底沒了這方麵煩惱。

他轉頭看向聶放消失的方向,麵上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偃師。

這確實是此前預料外的驚喜。

大唐這方人間,曆史上曾短暫出現過類似道統,但早已失傳。

雷俊隻在古籍文獻上見過少許記載。

名為墨家的傳承。

其中之一,便是機關術,又稱機關道。

彼時,墨家以三脈傳承著稱:

刺客道,如今唯一還能見到痕跡的墨家傳承,對後世武道修行有極為深遠的影響,如今大唐武道與之關聯頗深。

非攻道,傳聞中精神與肉身修行並重,但已徹底失傳,據記載外在鬥法表現,同佛門持戒一脈修行相似。

然後便是機關道,但在大唐人間,同樣早已失傳。

不料現在看來,大明皇朝那方人間裡,雖然有些道統消亡,但也有一些新的傳承誕生。

聶放的青銅機關人還相對粗陋,是以雷俊一眼掃過去已明大概。

這應該是墨家和道家相融後誕生的一脈傳承變種。

道家方麵,外丹煉器派和符籙派傳承兼而有之。

其本身相較於道家符籙派和煉器派,顯得粗疏,但已經有完整道統和根底,隻是聶放所學不全。

他應該不是正經拜師傳度得法,而是自己機緣巧合下有些運氣,得了道法殘本。

這種情況下,能練出幾分氣象,攢出個家底來,其人在這方麵天賦很高。

除了大周天玉以外,還有他自己的玄虛鏡,以及新得到的太陽神芒。

青光烈焰下,隨著雷俊不斷祭煉,一道又一道符籙被他注入大周天玉和玄虛鏡中。

然後,二寶被雷俊合煉成一體。

玄虛鏡漸漸化作一道虛影,主動融入大周天玉內。

而大周天玉被越打磨越扁平,最後竟漸漸轉為玉鏡模樣。

接下來,雷俊再加入太陽神芒。

這些仿佛沒有實體,又如針般尖銳淩厲的光芒,被雷俊一根接一根封入玉鏡內。

太陽神芒融入其中後,鏡麵更是開始大放金色毫光,刺眼奪目,仿佛太陽。

雷俊心念動處,玉鏡上光芒頓時為之一斂。

玉鏡本身,更是開始漸漸趨向透明。

而鏡麵中央,浮現同雷俊眼瞳深處一模一樣的天通地徹法籙,二者交相輝映,同明同暗。

“可以稱之為大周天法鏡。”

雷俊微笑點頭。

在他的設想中,這仍然不是終極形態。

但對應他當前修為實力和道法理解,已經初步達到目標。

自當初不斷打磨下,此寶的祭煉終於可以告一段落,派上預期裡的用場。

雷俊靜下心來,又以自身法力不斷溫養這麵大周天法鏡。

然後,他出了真一法壇洞天,揮揮手,仿若透明的寶鏡一路向上,升入雲霄不見影蹤,懸於高天之上。

這麵寶鏡並非隻固定於一點不動,又或者完全隨雷俊本人而動。

它巡航於天穹之上,周轉宇宙虛空日月星光,以獨屬於自身的曼妙節奏和規律,穿梭天外。

但同時,又和雷俊本人保持感應和聯係。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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