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溫暖這才第一次掃向角落,眼神帶著意味深長。
“溫寧,你想帶他去哪兒?”
明明隻要告訴傅文庭一聲就行,竟然還要趁他喝醉的時候,把他帶走了嗎?
溫暖真的很想笑,他們兩個挺有情趣呀?
溫寧咬著嘴唇,一臉歉意“姐姐,我隻是看姐夫喝醉了,想把他帶到酒店裡麵去醒醒酒。”
她的聲音文文弱弱的,溫暖聽著很難受,直接抬手打斷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等傅文庭行了再說吧。”
“好的,姐姐。”看她沒有追根究底,溫寧暗自鬆了口氣,她還有回轉的空間。
溫寧埋著頭,聽話地轉身離開,上了三樓。
“夫人,你要去看看傅總嗎?”
靜默中,張域試探性詢問。
說真的,他實在搞不清楚傅總和夫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傅總的心思,張域也猜不中,也不敢去多做猜想。
但是,他知道如果明天早上傅總醒過來的時候能第一時間看見夫人,傅總一定會非常高興。
“不用了,他沒事兒就行。”
溫暖垂下眉眼,放下茶杯,懶洋洋地起身。她伸手裹緊身上的披肩,慢悠悠地往二樓去。
“我去看看小深有沒有踢被子,今天晚上我和小深睡。”
她上樓的腳步微頓,回頭看向張域。
“張秘書,辛苦你今天晚上留守一下,好好照顧他……”
“好的,夫人。”
第二天一大早。
傅文庭頭痛欲裂地醒過來,看見自己手背上還插著針、掛著藥水,再旁邊坐著的則是自己的秘書。
“傅總,您醒了?”張域立馬起身過來,同時按下鈴喊醫生。
傅文庭眉頭緊皺,他隻記得自己在包廂裡喝醉了,被人攙扶著坐車回家,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張域,我喝醉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域一五一十地說了。
“溫寧?真是好大的膽子。”
傅文庭閃過一抹殺意。
如果不是因為溫寧是溫暖的親妹妹,他早就把這個女人扔出去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總想插足自己的婚姻,如果不是每一次他和溫寧說話,溫暖都會看過來,傅文庭絕對不可能讓溫寧一直呆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裡,傅文庭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他和溫暖的婚姻屬於商業聯姻,其實結婚證上最初寫的都不是溫暖的名字,而是溫寧。
哪怕後麵,傅文庭用最快的速度修正了這個錯誤,他和溫暖的婚姻也插入了一根刺。
溫暖身體不好,長相豔麗,其實根本不符合傅家聯姻的要求。傅家所有人,除了傅文庭之外,都更喜歡溫寧。
溫寧乖巧、溫柔,賢妻良母的人設深入人心。如果不是傅文庭堅持,溫寧才是傅家的夫人。
但,就算如此,傅文庭依舊堅持和溫暖結了婚,即使溫暖冷若冰霜,對他總是不假辭色,傅文庭也甘之如飴。
這麼多年了,就算是塊石頭,傅文庭也焐熱了,更彆說是溫暖。
傅文庭能感覺出溫暖是喜歡自己的,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又怎麼可能拚著失去生命的風險給自己生兒子?
她隻是性格冷淡,不願意笑,但是在床上,她是熱情的。她會抱著自己、會親吻自己,會哭、會笑,會喊老公,會說我愛你……
傅文庭自己想著想著,笑了起來。
他讓已經到來的醫生拔掉自己身上的針頭,起身下床,開始穿外套。
“小深起床了嗎?今天要去上幼兒園,可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