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憐兒慘叫著,嬌軀更是顫抖著,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老身今天抽死你個丟我陳家臉的死丫頭!”
三老太當即舉著龍頭拐就要上前繼續抽打。
好在陳道乾一把攔住:“三娘……大喜的日子何必動怒!”
“她丟的是老身的臉,丟的是咱陳家的臉!”三老太怒不可遏,奮力掙紮著。
陳道乾眉頭緊鎖。
他是真想鬆開手讓三老太繼續抽下去。
可他清楚,三老太現在的雷霆暴怒,隻不過是為陳憐兒找補回來剛才的過錯罷了。
而他身為陳家家主,也必須阻攔三老太。
都是逢場作戲,作給天下賓客看罷了!
“憐兒畢竟年幼,天放又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晚輩之間難免有些摩擦,無傷大雅,還請三娘息怒收手!”陳道乾一邊阻攔著三老太,一邊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話音剛落。
一道陰測測的冷笑聲忽然響起。
“家主,三娘……憐兒雖然有失身份,當著天下賓客的麵跌了我陳家的臉麵,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天放身為繼承者,也差不多該交第一份成績了吧?”
霎時間。
陳道乾和三老太神色一凜,同時看向了陳道正。
也就在看向陳道正的時候,陳道乾鬆開了攙扶三老太的手。
這一細微的動作,卻是讓三老太眼角皺紋狂跳,怒火中燒的瞪著地上慘叫哭泣的陳憐兒。
怕什麼來什麼!
壽宴前,她耵聹陳憐兒,就是擔心今天的壽辰,她們這一派被推波助瀾到成了和陳道乾一派表麵上打擂台的地步。
矛盾是陳道乾和陳道正一派,就算是上擂台,也該是陳道正一派親自出手。
偏偏,她在主桌上左右逶迤,不成想陳憐兒卻在優秀繼承者的席桌上囂張跋扈,正中陳天兆的下懷,親自將局麵推到了擂台上來。
三老太這般年歲,什麼風浪沒見過?
她連上一代的繼承者之爭都親眼目睹,更清楚這一位位掌權者的手腕。
派係爭鬥,她不介意在陳道正一派動手後,暗中推波助瀾一下。
但她卻很介意,被當槍使,直接與陳道乾站在對立麵!
而現在陳道乾的反應,現在已經是有那麼幾分意思了!
“嗚嗚嗚……嗚嗚嗚……”
陳憐兒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顧不得身上皮開肉綻的劇痛,跪地前行到三老太的麵前,拉扯著三老太的手,痛哭道歉:“三奶奶,憐兒錯了,嗚嗚嗚……憐兒錯了,是憐兒沒有起到繼承者表率,是憐兒給陳家丟臉了,請三奶奶責罰,請家主責罰!”
“滾開!”三老太氣的一把甩開了陳憐兒。
陳道乾則是淡漠道:“三娘,憐兒知錯了,你差不多也就夠了。”
淡漠的語氣,言辭甚至也不如剛才那般柔軟。
三老太眼角的皺紋和青筋止不住的狂跳。
今天哪是她過壽啊?
分明就是水逆了!
“三娘……你就饒了憐兒吧。”
陳道正一臉的正色,充當著和事佬,勸說道:“雖然憐兒的氣度確實有失雅量,但她說的話也沒錯,既然已經提到了天放的第一份成績,那不妨讓天放當著全家上下和天下賓客們的麵,直接遞交出來。”
“本來天放當繼承者的時間就短,身後培植的勢力不夠,也正好趁著今天這場麵,彰顯一下能力,網絡一下身後勢力。”
三老太冷目斜睨了陳道正一眼:“道正,你話倒是說的好聽。”
陳道正聳了聳肩:“雖然我兒子天兆也是繼承者,但家族上下都清楚,曆代繼承者之爭,也是為了挑選出最優秀的年輕一代執掌陳家,延續陳家榮光,三娘啊……我這也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為陳家的未來考慮呢,你可不能對我有微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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