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一股滔天的憤恨,噴湧而起。
“天放君……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藥液從來就沒對你起作用,你就是在等現在嗎?”
含怒的咆哮質問聲,響徹這一片天地。
伊賀雪妖不傻,在親眼目睹陳天放單手接刀後,她要還反應不過來,那就是真傻了。
一個被鎖了琵琶骨,時刻被“迷迭軟骨香”浸泡的人,就算脫離了這兩樣束縛,短時間內也絕不可能恢複到徒手接她一刀的地步。
她這一刀,可是九品宗師的全力一刀!
鐺啷啷……
陳天放隔空冷漠的與伊賀雪妖對視了一眼,將手中短刀,扔在了地上,然後決絕轉身。
“停下,你給我停下!”
伊賀雪妖眼見陳天放決絕轉身,徹底暴走,清冷絕美的容貌瞬間變得猙獰恐怖:“陳天放,你是我伊賀雪妖看中的男人,是我賭上一切的男人,你不能走,不能走……”
一邊嘶吼,伊賀雪妖一邊迫切的想要衝出包圍圈。
可周遭的甲賀忍者,仿若跗骨之蛆一般,揮舞著長刀欺身而上。
任憑伊賀雪妖戰力再強,長刀再鋒利,一時間也難以突破包圍圈。
慘叫聲,嘶吼聲。
鮮血飛灑。
甚至噴濺到了伊賀雪妖猙獰的麵龐上。
可她的目光,從頭到尾就沒有離開過陳天放的背影。
眼見著越來越遠。
伊賀雪妖怒聲起誓:“陳天放……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伊賀雪妖也一定要把你再抓回來!”
怒聲響徹這片天穹。
而伊賀雪妖突圍無望,卻是化身死神,快速地屠戮著周遭的甲賀忍者。
“先生,伊賀雪妖很看重你。”
柳生緋紅一邊帶路,一邊疑惑的問道:“是因為什麼呢?”
“她想睡服我。”陳天放說。
“說服?”柳生緋紅疑惑道:“說服你什麼呢?”
陳天放啞然失笑,解釋道:“不是說服,是睡服,她想讓我和她生孩子,留在伊賀忍道做他們的女婿!”
“哈?”
柳生緋紅匆匆腳步一頓,回頭瞪圓了眼睛,滿目錯愕:“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怎麼說睡服就能睡服的呢?肉體的歡愉怎抵得過感情的羈絆?而且……你似乎還有孩子!”
忍者裡,倒也不是沒有正常人!
這位柳生緋紅的腦回路,起碼就比伊賀雪妖正常的多。
陳天放不禁對柳生緋紅刮目相看。
說話間,兩人已經跑出了港口,前邊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各種車輛疾馳。
一輛黑色gtr爆吼著駛來,引擎聲震耳欲聾。
“陳先生,那位故人來了。”柳生緋紅指了指gtr說。
轟!
嘎吱!
黑色gtr風馳電掣而來,一腳急刹車,剛好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陳天放麵前。
陳天放好奇的看著麵前的車窗緩緩降落,一張帶著微笑,無比熟悉的麵孔,印入他的眼簾。
這讓陳天放瞬間呆愣住了,驚措呢喃道:“齊,天?怎麼會是你?”
齊天緩緩地摘下墨鏡,笑看著陳天放:“好大哥,很驚訝嗎?還是我墨鏡一戴,有點小帥,讓你一時間陌生了?”
戲謔的笑問聲。
讓陳天放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怎麼會陌生呢?
剛才柳生緋紅叫他好大哥,說是那位故人這麼說的時候。
他腦海中浮現出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其實就是在想……會不會是齊天?
畢竟,身邊的人,能這麼稱呼他的,似乎也就隻有齊天了。
隻是如果真是齊天的話,那也太過荒誕了。
畢竟他被伊賀雪妖埋伏帶走,有心算無心,全程都堪稱無懈可擊,更遑論本就還有個假身存在於他那些摯愛親朋的身邊。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