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陳天放心中前所未有的激動和期盼著。
哢噠!
突然,伊賀雪妖拿起了一個木匣,打開。
陳天放心裡咯噔一下,故作虛弱的同時,眼角餘光瞥向伊賀雪妖。
霎時間,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伊賀雪妖打開木匣後,並未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注視著木匣中的老藥。
足足沉寂了五秒鐘。
每一秒對陳天放而言,都是度秒如年。
伊賀雪妖緩緩地合上木匣,深邃地看著陳天放:“天放君,為了你,這一船價值不菲的老藥都用來給你療傷了,還請不要辜負雪妖的良苦用心。”
陳天放暗鬆了一口氣:“謝謝。”
“所以,請接受雪妖的好意,好嗎?”
伊賀雪妖將木匣放回原位,微微俯身靠近陳天放,目光柔情蜜意似的看著陳天放:“雪妖從未向一個男人如此敞開心扉過,而你……是雪妖的唯一。”
四目相對。
陳天放能感受到伊賀雪妖的那股真情流露。
可對他而言……
很尬!
真的很尷尬!
似乎伊賀雪妖對“感情”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懵懂不知”的範疇。
他不知道過往的伊賀雪妖在伊賀忍道中到底經曆著什麼樣的訓練和培養,但伊賀雪妖對“感情”之事的理解和認知,真的連青春懵懂的小女孩都遠遠不如。
在她的認知和理解中,似乎隻要有了男歡女愛,那就是水到渠成了。
從伊賀雪妖的言行舉止來看,她也的確是打算這麼做!
可是如果僅僅隻是男歡女愛,人和獸類又有什麼不同?
當伊賀雪妖用另一個人取代陳天放的位置,出現在他的摯愛親朋身邊,讓他所有至親之人都陷入到了絕對的信任危機下時,他和伊賀雪妖,和伊賀忍道結下的仇怨,就已經是不共戴天。
“天放君。”
伊賀雪妖見陳天放沉默,唇齒輕啟,囁喏出聲。
陳天放笑了笑:“你覺得呢?”
伊賀雪妖愣了一下,隨即不解的說:“可我願意將我所有,乃至我的身子都奉獻給你,而我是好多好多豪門貴胄都可望不可求的,即便是你家族中的陳天兆,也同樣如此。”
“這就是你的籌碼嗎?”陳天放眼神深邃。
伊賀雪妖起身,嫣然一笑:“不著急,在那櫻花盛開的地方,我會讓天放君慢慢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用你們的話說,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會儘我所能,讓天放君快樂舒服,慢慢接受我的。”
陳天放沉默以對。
伊賀雪妖卻是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望著伊賀雪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陳天放卻是有些心有餘悸,暗呼僥幸。
好在……從一開始對老藥木匣的擺放就有所防備。
陳天放清楚,伊賀雪妖一直在對他表露真情,可內心卻一直對他抱有警惕。
從剛才拿木匣看老藥就能管中窺豹,如果不是他刻意將吞噬過的空木匣往更下層的位置擺放,單單是剛才伊賀雪妖的舉動,或許就能引起她的警惕了。
畢竟,他表現出的虛弱狀態,對於服用老藥療傷而言,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損耗大量的老藥。
而每次服用老藥療傷的時候,也都是以船醫取藥,喂他服用,所以取藥的順序和位置都是固定,依次順取的。
伊賀雪妖剛才隨手拿起的木匣老藥,卻不在固定順取的藥材範圍附近。
一旦其中是空盒,勢必牽一發動全身,讓伊賀雪妖繼續翻找其他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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