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麼不好,拿命來玩,真蠢!”
冷若寒霜的譏諷聲,落到龍小玉和唐浩耳朵裡,卻像是鬼魅細語。
“嗚嗚嗚……媽,媽啊!”
唐浩嚎啕痛苦著,已經顧不得其他,轉頭對著在場眾人哭嚎哀求道:“救人啊,你們就這麼看著嗎,求求你們救救我媽啊……”
任憑他如何哭嚎哀求。
在場眾人,冷漠以對。
甚至看唐浩的眼神,也如同看待一個死人。
正如陸青風所言,對待螻蟻從來就不用講什麼臉麵,臉麵隻講給該講的人。
從母子倆聽從齊歸心提議,進入齊家的那一刻開始,命運的結局已經注定。
“真的是拎不清。”
齊歸心聳了聳肩:“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還學人鬨事要錢,你想我們救你媽,還不如想想你個死媽玩意兒,該怎麼自救呢!”
後邊的話,顯然是說給唐浩聽的。
唐浩腦子裡“轟”的一聲響,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瞬間再無半點血色。
他滿眼淚水,驚恐駭然地看著眼前眾人。
不等他開口求饒。
陳天兆便聳了聳肩,轉身往外走:“把他們母子倆打包沉海吧,也算是讓他們母子團聚了,幫我積德心善一下,記得都處理乾淨些。”
這話,宛若死神宣判。
唐浩渾身顫抖的厲害,察覺到懷中母親已經沒了生氣。
求生本能,讓他瞬間鬆開了母親,起身就想往外跑。
“救命,救命啊……殺人呐,殺人呐……”
驚恐地求救聲,衝霄裂帛。
但陳天兆等人腳步不停,快速走出院落。
身後的院落大門快速關閉,就在關閉前夕,一抹寒光正好印照在了唐浩驚恐絕望的麵龐上。
“還有幾波客人?”
陳天兆淡定自若的活動了一下脖子,似乎剛才的事情並未發生一般。
“還有得忙咯。”
齊歸心無奈地聳了聳肩:“天兆少爺的大勢加身,可讓整個西南地域都望風而動,也不知道後天的城西入駐典禮,將會龍虎彙聚到何種程度?”
“該見的都見一見吧。”
陳天兆笑了笑:“就是不能提前見見那位陳天放了,隻能當天才能見到了。”
……
醫院內。
即使是晚上,也從不曾停歇。
時不時地還會有救護車呼嚎著,在醫院內進進出出。
唐德和唐詩並不知道龍小玉和唐浩的事情。
此時父女倆分彆躺在病床上。
唐詩怔怔失神,時不時地還會抬手輕輕擦拭一下眼角的濕潤。
而這一切,唐德都看在眼裡,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不是他不困,而是他壓根就不敢睡。
女兒現在的精神狀態,就好像是一柄椎骨之劍似的,稍微一有異動,就讓唐德心都提了起來。
他牢記著護士的叮囑,生怕稍微一個疏忽大意,就讓女兒上了樓,衝撞到了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相較於強勢蠻橫的龍小玉,唐德雖然窩囊,但也更小心翼翼。
他很清楚,如今他和唐詩,再也經不住半點波折了。
首要前提是父女倆都先把傷養好,往後找個地方,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過日子也就行了。
“爸爸……”
忽然,唐詩側目看向唐德:“我想去外邊走走。”
唐德頓時頭皮一麻,忙道:“小詩,你,你……”
唐詩似乎知道唐德想法似的,微微一笑:“放心吧,現在我很清醒,我知道護士的叮囑的,隻是一直在這病房裡,感覺很悶,透不過氣了,想在走廊外走兩步,緩口氣。”
唐德懸著的心放回到肚子裡:“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護士借一個輪椅,你現在的傷勢可不能自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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