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到了情報失誤,所以先行撤退!”
鑿鑿有力的言辭,甚至帶著一絲知曉情報失誤的憤怒。
但……這卻和事實大相徑庭。
如果陳天放在場的話,勢必會一頭霧水,呆若木雞。
伊賀雪妖,為什麼要撒這個謊呢?
客廳裡,靜可聆針。
陳天兆沒有急著打破客廳中的安靜。
他始終眯著眼睛,注意著伊賀雪妖的麵龐和眼睛。
而伊賀雪妖,也是分毫不讓,美目慍怒的和陳天兆對視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
整整沉靜了十秒鐘。
“好,這樣的話,倒是才合乎實際。”
陳天兆的目光從伊賀雪妖身上挪移開,點頭說道:“以燭龍的戰力,及時發現的話率先斬殺了你的同伴,也是輕而易舉的,陳天放的武道實力可以忽略不計,但他身邊的段老也不是個善茬,你先行撤退是明智的。”
“少爺,燭龍真的這麼強橫?”
戰奴虎目圓睜,有些吃驚的問。
他不清楚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先手虛弱狀態下,快速強殺一位八品大武師,這就已經足夠聳人聽聞了。
“強橫?”
陳天兆笑了笑:“能跟在陳道乾身邊的人,哪個不強橫?即便是你戰奴,在那種局麵下,發現險情也定是全力爆發,拚死一搏,也未嘗不能單殺一位八品大武師!”
戰奴沉吟了一下,道:“但我可能會受傷。”
“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天兆點點頭,目光斜睨向伊賀雪妖:“想必燭龍也不是無傷單殺你那位同伴的吧?”
伊賀雪妖眼神閃爍了一下。
被陳天兆這樣的眼神斜睨,讓她忽的有種如針刺眼的感覺。
不過也僅僅是閃爍一下罷了。
她點點頭:“是的,燭龍受了傷。”
“但你退走還是很明智的,否則可能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和我說這些了。”
陳天兆搓了搓手:“段老那老王八蛋,從小就敢為了陳天放母子倆,拎著刀和我們陳家人對著乾,哪隻是因為他背後的陳道乾啊,那老王八蛋隻是藏得深罷了。”
“他還有什麼來曆?”
戰奴滿臉疑惑。
他雖然很早就跟著陳道正,脫穎而出成為貼身近衛,可對於段老的過往,還是毫不知情。
“這可能就隻有陳道乾知道了。”
陳天兆冷冽一笑,眸光深邃:“從他們上一輩繼承者之爭開始,老東西就已經在陳道乾身邊了,就連我父親也不知道他的來曆和背景。但有一點,老東西一直有所隱藏,否則陳天放以前在陳家的時候,和家中起了那麼多的衝突摩擦,老東西沒實力的話,早就死在混戰中了……更彆提每次都將那母子倆庇護的安然無恙了。”
說到最後,饒是陳天兆神色也陰沉到了極點,語氣格外凝重。
過往的種種,隨著這番講述,儘皆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段老曾經的那一次次執刀庇護陳天放母子倆的瘋癲表現,在當時看似是瘋癲,可細細深究,卻是內有乾坤。
那一次次混戰庇護,一次能庇護成功有可能,幾次庇護成功也有可能,但……每次庇護都能安然無恙,那就有鬼了。
“不是都忌憚家主之威嗎?”
戰奴濃眉緊皺,滿臉不解。
“家主之威是家主之威,各派彙聚起來,想要搞點暗流,卷死那對母子還是能做到的,畢竟意外嘛……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陳天兆靠在了沙發上,目光再度斜睨向伊賀雪妖:“所以你退走是明智的,起碼還有卷土再來的機會,現在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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