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人聲嘈雜起來。
“陳先生,你終於來了,你快阻止一下他們吧。、”
“陳先生,今天要不是他們和你有點關係,又有葉小姐下令的話,按我們的安保守則,他們早就被我們打包帶走了。”
“真是不要臉呐,好歹曾經也闊過,怎麼做事從來都這麼不要臉?”
……
陳天放聽到眾人的口誅筆伐,神色沒有動容。
可隨著靠近彆墅大門,聽到女兒的嚶嚶唑泣聲。
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麵若寒霜,怒火充斥眼眸,眼角更是青筋狂跳。
沿途所過。
原本義憤填膺,口誅筆伐的人群,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下意識地閉嘴,繼續後退。
視線中。
段老、孟小軒、燭龍、齊天儘皆在場。
四人將葉琉璃和陳恩恩圍在中間。
葉琉璃蹲在地上,神色慍怒的懷抱著陳恩恩,坐在她的腿上。
陳恩恩嚶嚶唑泣著,嬌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僅僅看了一眼。
陳天放便睚眥欲裂的將目光投向了大門外。
琳琅滿目的花圈,圍成了一圈。
縱然大雨滂沱,其上的“奠”字也是那麼的紮眼。
龍小玉和唐浩就跪在花圈中間。
母子兩都跪在地上,頭戴白色喪布,神色萎靡,潸然欲泣。
就那麼跪著,一張張的將撕下的紙錢,丟進麵前的火盆中。
火焰吞噬的紙錢,一縷縷灰燼飛出火盆,失去了臨時搭建的小型遮雨棚的遮擋,飄揚的灰燼便瞬間被雨水壓滅,落到地麵。
“還真是有心了,真是有心啊!”
陳天放看得冷笑了起來:“哭喪燒紙,都還知道搭個雨棚,免得火燒不起來呢!”
“爸爸……”
陳恩恩見到陳天放,立馬從葉琉璃的腿上跳下來,撲到了陳天放懷裡:“他們,他們說,媽媽出車禍了,要,要死了!”
“恩恩不哭,恩恩不哭。”
陳天放心如刀絞,看著外邊的龍小玉和唐浩正悄悄地看向他,他直接大手一揮:“給我把他們的靈堂拆了,把他們攆回醫院,女兒都要死了,當媽的當弟弟的上靈堂都能上錯地方,簡直不要臉!”
“陳天放!”
龍小玉“嘭”的將手中的紙錢全都扔到了火盆中,憤然起身:“你彆太過分,現在小詩命在旦夕,老娘給你又是電話又是信息的,三請四不動,到底是誰不要臉了?你不配當男人,不念昔日夫妻情分,可小詩現在的處境,就想見見陳恩恩,見見這唯一的女兒,她有什麼錯?人家好歹是母女一場啊,你憑什麼替恩恩做決定,不要這場母女情分了?”
母女情分?
到底是誰不要這一場情分?
陳天放眼中怒火翻騰,怒視著大門外的龍小玉,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你瞪著個牛眼睛,想嚇唬誰呢?”
龍小玉一手叉腰,仿佛潑婦罵街一般,迎著陳天放的目光。
“天放哥,都不好動手的話,我好動手的!”
齊天扭動了一下脖子,忽的開口道。
話剛出口。
跪在火盆前的唐浩,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大門衝撞過來。
砰嚨!
大門被撞得震蕩作響。
唐浩更是滿臉凶橫的指著齊天罵道:“你個小癟三,好大的口氣,想動手,那滾出來啊,我不信你還敢光天化日下,直接殺了我和我媽!”
“對啊,朗朗乾坤,王法當道。”
龍小玉越罵越上癮:“哪來的癟犢子,說話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怕閃著舌頭,陳天放你身邊到底是什麼狐朋狗友,天下還由不得你們這些壞人囂張跋扈!”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