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齊當國口中無比敬畏,作為依仗的匡上將,卻在剛剛,直接驅使戰機轟炸他們齊家。
這還能上哪說理去?
齊當國此時麵色蒼白,目光明滅不定。
巍峨魁梧的身子,雖說依舊跪在地上筆筆直直,可渾身上下的戾氣,仿佛都瞬間湮滅一空。
他的依仗,親自炸了他的家。
他還要向他的依仗,參他的依仗一本。
這個邏輯……和自爆有什麼區彆?
“齊當國,你說話!”
匡二爺背負著雙手,虎目一瞪,惶惶如獄的壓迫感傾軋向齊當國。
“末將,末將……不敢!”
齊當國噤若寒蟬,嚇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急忙以頭搶地,淒聲道。
“有什麼不敢的?軍中賞罰分明,鐵律森嚴,有事就上參,現在我就站在你麵前。”
匡二爺聲音平靜,卻又有幾分低沉。
可落到齊當國和齊家上下的耳朵裡,卻是無比刺耳,寒入骨髓。
全場寂靜。
齊歸心等人更是心驚膽寒,後背發涼。
“如果你要上參的是三架戰機,轟炸你齊家後山的話,嗯……是我親自駕駛戰機,親自投放的那枚炸彈。”
匡二爺平靜一語,卻是閒庭信步,直接走向了陳天放。
謝山河緩步跟上,玩味的看了一眼跪地的齊當國。
整個過程中。
不論是齊當國,還是齊歸心,亦或者是齊家上下的眾人,儘皆噤若寒蟬,汗毛倒豎。
一雙雙驚懼的目光,也是隨著兩人移動,始終聚焦在兩人身上。
下一秒。
“陳先生!”
匡二爺和謝山河同時對著陳天放抱拳頷首,恭敬見禮。
轟隆!
聲若驚雷,響徹全場。
齊歸心更是踉蹌後退,搖搖欲墜,猛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穩住身形。
眼前一幕,更是讓他目眥欲裂,亡魂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