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
陳天放麵沉如水,沉聲一語。
混亂的人群,也同時從段老周圍退開。
燈光下。
段老同樣滿身是血,隻是更多的是齊家保鏢們的血。
他手中的鐵簽子,更是不停地流淌滴落鮮血。
“齊禽獸,你小子真菜!”
段老一眼看到了齊天的處境,當即就將鐵簽子扔到了地上。
全場死靜。
齊天被一眾齊家保鏢架著走向了七叔八叔。
陳天放沉默以對,目光卻始終在和齊天的目光交彙。
那是一種,讓陳天放心臟驟停,然後又狂跳的眼神。
特彆是當齊天路過他身邊,和他四目相對時,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決絕的死意!
陳天放隱隱有種不好的念頭。
“齊天,現在你如果願意低頭,還能放過你的性命。”
七叔走到齊天麵前,左手按在了齊天的腦袋上:“齊家不是小家子氣,你還年輕,犯點錯也很正常,我們可以原諒你,隻要你服從我們的管理,肯低頭,不僅能放過你,我們還能原諒你這兩位朋友,大開筵席,奉他們為座上賓。”
語重心長,溫吞細語。
然而。
齊天卻猛地一甩頭,甩開了七叔的左手,然後一大口鮮血直接噴在了七叔的臉上。
“我齊天,永不低頭,死不悔!”
“我齊天,永不低頭,死不悔!”
決絕的嘶吼聲,混雜著鮮血噴出。
這一刻的齊天,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無比決絕,就仿佛一個已經做好從容赴死的死士。
嘶吼聲,回蕩夜空,久久不絕。
七叔八叔懵了。
齊當國懵了。
在場的所有其家人,也全都懵了。
這個瘋子……什麼時候這麼癲狂了?
同樣的事情,在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每次齊家重壓而下,齊天總會在關鍵時刻服軟低頭,然後繼續“囚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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