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很模糊,且有些刺痛,但絲毫不妨礙他看清黑暗中不遠處巍然屹立的伊賀上清。
說是短暫。
可此時陳天放看著黑暗中伊賀上清的那道身影,卻是第一次有種直麵死神的感覺。
生死搏殺。
有時候生死就是那麼一瞬,一刀的事情!
剛才伊賀上清依靠著夜視能力,一點點的對他形成傾軋之勢。
而這一道白光的晃眼,短暫失明,卻讓陳天放深刻的意識到,如果再來一次,或許生死已定!
“閣下,我這白毫刀的光,如何?”
伊賀上清陰測測的笑著,得意洋洋,充斥著戲謔。
陳天放沒有回應。
左肩胛的傷口,正咕咕的往外冒著鮮血。
聽著伊賀上清的戲謔笑聲,他似乎明白,從頭到尾,伊賀上清其實都是抱著戲耍的姿態在戰鬥!
對方的實力明明對他是絕對碾壓,可雙方在剛才的對戰中,硬生生變成了拚刀。
明明伊賀上清手裡的白毫刀,有能夠猛地綻放光亮的特殊效果,卻到此時才第一次真正施展出來。
一股鬱氣鬱結在陳天放的胸腔中。
他懼怕死亡。
但更怕這種在羞辱中,緩慢走向死亡的感覺。
偏偏,他改變不了這種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的處境。
伊賀上清先手使用了迷迭軟骨香,就注定了他已經成為這棟彆墅內的主宰。
他有很充足的時間,也有很充足的雅興戲謔下去。
陳天放除了承受,彆無辦法!
“少爺……”
燭龍依靠在牆壁上,語氣悲愴的呢喃道。
他很想上去幫忙。
以他的實力,如果和伊賀上清一戰,有十足的把握碾死對方。
但身中迷迭軟骨香,他現在渾身虛弱的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強大實力現在唯一能幫他的,就是讓他保持清醒。
即使如此,他靠在牆壁上做支撐,整個身子依舊有種爛麵糊的感覺,止不住的想往地上癱。
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一念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