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孟小軒如遭雷擊,身軀猛地一震。
她驚喜交錯的看著陳天放:“真,真的能治好我的左手嗎?”
陳天放始終保持著微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試。”
雖然心中很有把握,但他還是沒有給孟小軒把話說死了。
如今形勢緊迫,身邊又缺人,剛才吃飯的時候他瞥見孟小軒的左手,所以才想到了這事。
以孟小軒過去的履曆,要是真的能將她的左手治好的話,身邊豈不是再添一員猛將?
真到了緊要關頭,有孟小軒在女兒身邊,女兒也能再多幾分安全。
陳天放倒不是被形勢所逼,才在現在做出這樣的決定。
而是他大概清楚,孟小軒的左手傷勢到底有多重!
否則一個從小到大都浸淫武道的女孩,怎麼會迫不得已的跑到工地上去苦錢,而當保姆,對她而言已經算是向上之後的輕鬆工作了?
甚至陳天放揣測,如果真的治療的話,可能還會直接動用丹田內的氣流。
之前他的氣流太過弱小,所以他才一直遏製著這個想法。
但如今吞噬藥材後,氣流更加雄渾強大。
治不好陳阿佑,但是治好孟小軒,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我願意!”
孟小軒激動地用力點頭,眼眶卻是已經濕潤。
正如陳天放想的那樣,作為出生在傳武世家,從小浸淫在武道中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根本就不願意舍棄武道!
武道……從她出生那一刻,就烙印在了她的靈魂中。
但過往的經曆,卻讓她不得不掩埋住靈魂中的這個烙印,轉而謀生。
“好,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陳天放起身,走到了孟小軒麵前。
孟小軒激動的挽起了衣袖,將左手伸到陳天放麵前。
明亮的燈光下。
那條從手腕處直貫到手肘處的蜈蚣狀疤痕,顯得無比恐怖滲人。
陳天放也沒多言,右手直接搭在了孟小軒的左手手腕處,順著手腕緩慢地朝手肘摸去。
這個過程中,他的眉頭卻是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且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孟小軒始終注視著陳天放的神情,隨著陳天放神色變化,她的心也是隨之朝下落去。
當陳天放的手移開後。
孟小軒忐忑不安的問:“陳,陳先生,還,有救嗎?”
最後三個字,低若蚊吟。
剛才目睹著陳天放的神色變化,她的心就已經沉到了穀底。
對治好左手的期盼,也是衰弱了很多。
“有救!”
陳天放點點頭。
“啊?”
孟小軒猝不及防,如聆天籟:“那,那你剛才的臉色……”
“我隻是在震驚你的傷勢居然這麼重。”
陳天放直言不諱道:“就算治好了,骨骼上竟然都還有扭曲凸起,當年那一刀,應該是直接將你的左手劈的幾乎離斷了吧?”
“差不多,用當時救治我的大醫的話說,我的手能恢複到現在這樣,已經是祖上福蔭了。”
孟小軒目光飄忽,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中,眼角更是不受控製的抽搐著。
“的確是祖上福蔭了。”
陳天放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先坐下,你需要對整個治療過程都有個心理準備。”
孟小軒回過神,沒有多言,直接落座。
而陳天放則是取出銀針,沿著孟小軒的左手手腕,快速落針,一直紮到了孟小軒的肩胛位置,這才停下。
然後他沉凝的看著孟小軒:“現在你的左手還有感覺嗎?”
“沒,沒有了。”
孟小軒嘗試了幾次,這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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