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兒,憑什麼沒罪?”
陳道正突然嘶聲哭嚎了起來,眼睛通紅噙淚。
這一刻,他仿佛才像是真正一位中年喪子的父親,和剛才判若兩人。
“陳天邪突然降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威脅我性命,次次都有人證物證,這次他更是以我當地小豪門為馬前卒扯旗舉宴,廣邀豪門、勢力,於宴會之上,處處挑釁威脅,對我公然出手,我生命受到威脅,自然要反抗,在場各大豪門家主、勢力巨擘們有目共睹。”
陳天放雙手插兜,卻是轉頭望向陳道正:“道正老輩子,你不要給我哇哇叫,你兒子陳天邪處處想致我於死地,我難道還要站在那等他殺嗎?”
字字鏗鏘,如雷鳴響徹天字廳。
這一刻,陳天放氣勢淩厲得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
與剛才和陳道罡劍拔弩張時,一般無二!
而這番言辭和氣勢。
也是讓在場的掌權者們,神色各異,心思湧動。
年紀輕輕,麵對陳道罡不落下風。
麵對陳道正這位受害者,也是不慌不忙,談吐清晰且氣勢不落。
這一幕,徹底改變了掌權者們往日心中對陳天放的印象。
而現在陳天放的樣子,就好似烙印一般,重新印刻到了每個掌權者的心裡。
震驚改觀的同時,一眾掌權者們也在好奇,陳天放離家這麼多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有現在這般脫胎換骨的改變?
“你個病秧子,陳家人儘皆知,從小到大,你抱恙體弱,我兒陳天邪乃是六品武師,若非你提前謀劃,有心算無心,他怎麼可能被你殺了?”
陳道正憤然起身,老眼含淚,泣聲哀嚎道。
“道正叔,你這是什麼春秋語法?”
陳天放雙手撐在了會議桌上:“按你這意思,你兒子陳天邪一次次的挑釁威脅,就差把死字直接寫我臉上了,我就是提防小心一下,又有何錯?我以前是病秧子,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活該一直是病秧子,你兒子要殺我的時候,我就該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他殺?”
“你……”
陳道正欲要再辯。
陳天放卻是直接強行打斷:“收起你的詭辯之說,你兒當眾對我行凶,我傷口現在還包紮著,人證物證,我都有,段老更是當時在場為我作證!”
氣勢如虹,強勢反擊。
“那便讓段老進天字廳吧?”
陳道乾平靜的說道。
“我反對!誰不知道段老和這小子從小就親近,老家夥為了小時候的他,多少次對著我們提刀亂罵?”
陳道正大手一揮,泣聲否決:“他在場又如何?誰能保證他的證詞就是真的?”
當啷啷……
陳天放懶得廢話,直接將當時段老拍攝的現場畫麵的u盤扔在了會議桌上。
“那就看看這段視頻證據!”
“家主,道正叔,各位叔伯,今夜急召我歸家,開天字廳,四部會審,天放何等榮幸,鐵證在此,清者自清!”
厲聲叱喝。
義正言辭。
全場數十位掌權者儘皆神色大變。
“視頻?怎麼會有視頻的?”
“看他這信誓旦旦的樣子,顯然是胸有成竹了!”
“嗬嗬……今天這場好戲,唱的是越來越好看了,這個病秧子,好像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呢!”
……
一時間,掌權者們心思各不相同。
甚至就連神色也變得詭異、紛雜起來。
明亮的燈光下。
一張張滿布歲月滄桑痕跡的麵龐,卻是各不相同。
有驚詫、有疑惑、也有幸災樂禍……
惶惶陳家,看似表麵和諧,可暗地裡從來都是暗流洶湧,掣肘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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