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歲月境遷,隻是可惜阿佑少爺的智商和心智,還是隻有五歲。”
身後的段老無奈地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弊缺,讓阿佑少爺至今連族譜字輩都不能用,他的父母對此一直心有埋怨。”
“真是糟粕!”
陳天放忍不住斥罵了一句,卻也是無可奈何。
陳家代代傳承,規矩森嚴。
每一代都有各自的“字”輩,取名也是根據字輩而來。
他們這一代就屬於“天”字輩的。
而陳阿佑比他小十歲,勉強也能算作同輩,卻是因為陳阿佑天生缺智,導致取名時,連字輩都不能使用。
某種意義上,陳天放和陳阿佑其實算是同病相憐。
陳天放是從小體弱多病。
陳阿佑是天生缺智。
隻不過陳天放僅僅是體弱罷了,不像陳阿佑缺智表現的這麼明顯,又因為那個男人的身份,所以取名依舊是按照字輩。
但從小到大,陳天放頂著“病秧子”,在家中被排擠成了邊緣人,而陳阿佑也是因為心智的原因,無法和同輩融入。
不過這也符合陳家的冷血,畢竟為了臉麵,誰願意讓一個“傻子”頂著堂堂正正的陳家姓氏字輩,代表著陳家一員,去麵對外界的眾人呢?
這也是為什麼陳天放接下“繼承者”資格後,體弱多病一直是段老心中最大的隱患!
好在,母親的傳承玉佩,徹底彌補好了他這個最大的隱患,甚至還成為了他最賴以依仗的底牌!
“天放哥,好久不見!”
擺渡車抵臨近前,不等車停下,陳阿佑就激動地跳車,朝著陳天放這邊跑來。
“阿佑!”
陳天放笑著迎了上去。
這個比他小十歲的孩子,是他曾經在陳家為數不多的快樂,也是他的玩伴,更是在慢慢長大的過程中,麵對家中同輩的欺淩時,一次次不管不顧的擋在他的身前。
當然,每次陳阿佑的無畏衝鋒,最終結果都是陳天放和他一起被暴揍一頓!
兩人一見麵。
陳阿佑直接給了陳天放一個大.大的熊抱,哈哈大笑著,抱著陳天放轉了兩圈。
“你小子,現在長成大人了啊!”
陳天放落地後,笑著拍了拍陳阿佑的肩膀,然後手掌分彆從各自的頭頂劃過:“現在都和我差不多高了!”
“嘿嘿嘿……”
陳阿佑撓撓頭笑了笑,轉而又委屈的說:“可他們還是天天罵我傻子。”
陳天放笑容一僵。
眼中驟然閃過一抹鬱氣。
曾經在陳家的時候,陳阿佑為了他一次次對著同輩無畏衝鋒,隨著年紀慢慢長大,他也是庇護著陳阿佑,不讓同輩詆毀辱罵陳阿佑。
當年那場雨夜劇變,他離開陳家後,可以想見陳阿佑在陳家到底經曆了多少辱罵和嘲笑。
“阿佑不傻啊。”
陳天放摩挲了一下陳阿佑的後背:“阿佑可是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他們那些人可比不上阿佑呢!”
這點,倒不是陳天放刻意寬慰陳阿佑。
而是陳阿佑雖然心智一直停留在五歲,但是對看過的書籍、文字等等都是過目不忘。
隻要抽查,他都能如數家珍的背誦出來。
這種能力,放在正常人身上,堪稱逆天。
可陳阿佑心智不全,過目不忘的能力,在他身上卻是顯得無用武之地。
就好像是一個原始人拿著熱武器,卻不知道怎麼使用的道理。
聞言。
陳阿佑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咧嘴笑了起來。
而這時。
女人也停穩了擺渡車,從車上走了下來,畢恭畢敬的頷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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