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
匡天明緊握著雙拳,老眼眯成了一條縫,眼角青筋跳動著。
“老二,先生與我匡家、葉家的未來,就捏在你一人手裡了!”
……
轟隆隆……
飛機引擎轟鳴著,在夜空雲海之上,疾速飛行著。
機艙內。
氣氛緊張凝重,寂靜無聲。
燭龍駕駛著飛機,始終保持著神經緊繃,高度警惕著時刻可能出現的危險。
段老端坐在椅子上,閉目眼神著。
但昏暗的光亮印照在他的眼角,他的眼角卻是時不時地抽動著。
顯然,內心的不寧,並不像是他表麵這麼鎮定泰然。
陳天放則始終目光深邃地看著外邊的黑暗和雲海,右手指尖輕輕地敲擊著舷窗。
飛機確實一直在加速。
可陳家人提前設伏,現在飛機隻要在既定航線上飛行,那就等同於夜空中的螢火,無比亮眼。
所謂的幽靈飛機,便是不經過流程,直接騰空黑飛的存在。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
誰也不知道陳天邪一脈,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又再次出手。
唯一能確定的是……隻要飛機一刻不落地,就有被幽靈飛機衝撞突襲的可能。
“少爺,路途遙遠,先休息一下吧!”
段老緩緩地睜開雙眼,眸光斜睨向陳天放。
“段老,你說……”
陳天放回過神,和段老對視著:“我隻是應下了一個繼承者資格,獲取了競爭家主的機會罷了,為什麼就遭到他們如此針對,難道就因為我是那個男人的血脈,他……又是家主?”
語氣凝重,帶著怨憤和不解。
這也是一直縈繞在陳天放心中的疑惑。
陳家的繼承者競爭,不是始於他,而是早就開始了。
他因為離婚和女兒,撥通電話應下了繼承者資格,屬於是一眾繼承者半路上車的人。
泱泱陳家,儘掌天下權財。
高居雲端,俯瞰天下豪門眾生。
權財的極致巔峰,讓陳家早已經不像是尋常豪門那般。
家大業大,枝繁葉茂,人丁無數。
即使是繼承者,也從不是三三兩兩而已,而是整個年輕一代中,選拔出來的最優秀拔尖的那一批人!
而陳家繼承者到底有多少人,饒是陳天放也不知道具體。
當然這也是他曾經一直在陳家是邊緣人,也無心再回陳家,就無心關注的原因。
但,這麼多繼承者都在相互競爭未來家主資格。
暗流洶湧,你來我往,這本就屬於競爭。
可像他這般,剛獲得繼承者資格沒多久,便直接讓陳天邪一脈生死相向,應該也是獨一份了!
“是也不是。”
段老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雙手攥了攥,又道:“少爺可知道血脈一說?你是家主血脈,家主橫壓廟堂那麼多年,合縱連橫,掣肘製衡,讓那些老家夥們這麼多年都抬不了頭,那種縈繞他們心頭多年的驚懼和忌憚始終如夢魘一般如影隨形。”
頓了頓,段老凜然一笑:“況且,不論是家主還是那些掌權派,他們雖然都年紀大了,可回首曾經……他們可都是他們那一代的繼承者呢!”
“終究還是因為我就是他的血脈延續的原因嗎?”
陳天放揉了揉鼻子,笑的有些無奈和憋屈。
“家主對他們的壓製,是從上一代的繼承者之爭就已經開始了,多少年了,他們夢魘隨行,少爺是老爺的血脈延續,一旦應下繼承者資格,便等同有可能讓那股夢魘繼續延續到他們的後代上,他們不會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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