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無道理。
在陳天邪真正動手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熟悉陳家鐵律,從中找出細節。
這些細節,才是陳家一代代精英繼承者之間爭奪,而特意保存下來的翻盤bug。
陳家輝煌那麼漫長的歲月,在一次次血脈之爭中,“田忌賽馬”的爭鬥手段,定不是一次兩次,陳家鐵律卻一直保持不變,也是故意留下這些bug,不至於讓繼承者們在麵對“田忌賽馬”的競爭手段時,徹底被禁錮住,隻能坐以待斃。
隻要抓住了陳家鐵律的細節,在陳天邪真正動手的時候,他才能運用這些細節,進行堂堂正正的反殺。
陳天放其實知道“陳家鐵律”,隻是曾經哪怕還住在陳家的時候,他對陳家鐵律也是漠不關心。
畢竟他在陳家一直是個邊緣人,而那個男人身為家主,卻從來對他和母親都是置之不理。
以他當年的處境,對陳家鐵律,牢記不牢記,精通不精通,其實都沒多大的關係。
而現在,陳天放卻無比迫切的希望吃透“陳家鐵律”。
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女兒。
好在他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好,陳家鐵律早已經牢記在記憶中,隻是從未花過心思去分析吃透罷了。
一大早。
陳天放就和燭龍完成了日常的晨練。
早餐過後,他便準備獨自前往公司,卻被段老叫住了。
段老還是有些擔憂,想讓燭龍最近這段時間,都一直跟在陳天放身邊,畢竟陳天邪已經到了本地,隨時都可能動手。
就算不答應緊隨保護,但起碼也讓燭龍每天早晚負責接送。
但陳天放,都拒絕了。
反倒是安排燭龍全權負責女兒的安全。
相較於自身安全,陳天放更在乎的是女兒的平安。
段老爭辯不過,最終也隻能讓步,讓燭龍負責陳恩恩的安全,而他則必須每天跟隨在陳天放左右。
陳天放見段老堅決,也就隻能答應下來。
驅車前往公司的路上。
段老開車,陳天放則坐在副駕駛上。
陳天放想到剛才出門時,段老的執拗堅持,忍不住打趣道。
“段老,你跟隨在我身邊,萬一陳天邪真的動手了,他可是六品武師,你確定能保護我的安全?”
段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旋即,他眸光朝陳天放斜睨而來,意味深長的說。
“少爺是覺得老奴老了,以前在陳家的時候,老奴為了庇護少爺,敢拎著兩把西瓜刀和他們較量,現在就覺得老奴不行了?”
一句話,卻是讓陳天放陷入沉默,連打趣的心思都沒了。
恍惚間,他看著前方,目光飄忽,記憶被拉回到曾經在陳家的歲月中。
一次次被欺壓,一次次被欺負,一次次在“玩鬨”中差點死去。
那一次次晦暗無光的經曆中,總會有一道身影,挺拔的屹立在他前邊。
要麼是母親。
要麼就是段老。
陳天放深吸了口氣,沉重的說:“但是我現在長大了,他們也長大了,現在也不是在陳家了。”
他沒有否認段老的話,而是平靜的訴說出了一個事實。
曾經,他和陳天邪他們這些年輕一代,還都是孩童、青年,那時候也是在陳家,段老在陳家即便是家奴,但在他和陳天邪們這些人眼中,終究是一個大人。
大人在陳家,幫他這個小孩子出頭,嚇唬其他陳家的小孩,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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