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沉寂了五秒鐘。
段老輕咳了兩聲,略過了這個話題:“其實少爺……真正可能被做文章的,被那些人拿捏住把柄的,還是在每個繼承者的個人身上,每個繼承者的能力、秉性……等等,打鐵還需自身硬,條條框框的陳家鐵律,都是在限製,避免出現同門相殘,影響陳家的未來。”
神情嚴肅,語氣低沉。
“嗯?!”
陳天放抬眼看向段老,若有所思。
這話,讓他感覺話裡有話。
陳天放忽然想到了上次陳天邪的突然降臨。
那不是典型的“田忌賽馬”的玩法嗎?
用陳天邪那個中等馬,換他這個擁有繼承者資格的上等馬。
而一旦更換成功,後果……
陳天放眼睛一亮:“段老……如果上次陳天邪真的違反鐵律,把我殺了,或者是我把他反殺了,分彆會有什麼後果呢?”
段老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沉吟片刻,這才沉聲道:“他能來找少爺,本身其實就已經做好了當棄子的準備,畢竟他哥的能力在那,和少爺同為繼承者,少爺又是家主之子,按理說背景更深,換走了少爺的命,他的命或許會沒了,或許也會落個發配邊疆。”
“但如果是少爺率先出手傷了陳天邪,最後將其反殺,少爺也可能會沒命,這就是陳家鐵律惡心的地方,打著保護同族的名頭,卻為權勢鬥爭提供了最大的保護,誰願意付出棄子,誰就占了先手。”
“這也是老奴和燭龍拚命趕來的原因,不過上次少爺和陳天邪交手的地方,是在深山老林,就你們兩個,就是可能殺了陳天邪,最終老爺也會庇護著少爺,把先下殺手的帽子叩到陳天邪頭上,避過這一劫!”
一字一句,很低沉,卻說的很慢,努力的讓陳天放聽清每一個字。
而陳天放的眼睛,也漸漸大亮起來,豁然開朗。
曾經的他在陳家一直處於邊緣,對於家中鐵律也是懶得理會,但這次,段老的一番解釋,卻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感謝段老教導!”
陳天放伸了個懶腰,玩味一笑:“不過現在的這份成績,他不應該滿意,因為這隻是葉、匡兩家的極限,不是所有豪門大佬們的極限……”
什麼?
段老瞳孔緊縮。
旋即,就看到陳天放將一份晚報,推到了他的麵前。
兩則新聞轟的撞進了段老的眼睛裡。
第一則:百通集團於近日宣布,計劃將在本市城東地區建造物流運輸基地。
第二則:山海集團宣布,將計劃入駐本市。
兩則新聞在晚報上儘皆是加黑加粗的字體。
看得段老血脈噴張,雙目圓睜。
“這……這兩家集團,不就是少爺開工典禮那天,前來道賀站場的其中兩家嗎?”
陳天放點點頭。
“葉、匡兩家親自下場幫我,三天的蓄勢發酵,開工典禮那天到場祝賀的商場大佬、巨擘們,也開始紛紛下場了,這也是剛才我翻報紙時發現的。”
語氣平穩之中卻是掩藏不住的激動。
陳天放一直都有看主流媒體新聞的習慣,早晚新聞,早晚報,從來都不會落下。
隻有這樣,才能掌握發展的脈絡,才能從一則則主流新聞的信息中,剝離出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為商者,若是連這個習慣都沒有,無異於是閉門造車。
剛才陳天放是先看到了晚報,然後才看的房價報表,所以跟段老拿出晚報的時候,才是那般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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