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真的是天賜給葉家的一個機會!
他深知陳家權財到底有多滔天,與之相比,西南葉家不過是偏居一隅的螻蟻罷了。
螻蟻也有衝天誌。
也向往著更高的山巔。
而陳天放的出現,讓他嗅到了機會。
所以在從段老那了解到陳天放將要進軍房地產行業,意圖城東改造的項目時,他才毫不遲疑的直接下令終止簽約合作。
如果能和陳天放走到一起,那如果未來陳天放問鼎陳家家主之際,他們葉家……可就是從龍之功了!
隻是葉南天向來求穩,所以一下午一直在思量,也並不曾真正意義上的急於求成的拉近和陳天放的關係。
每個繼承者都不同,性格不同,能力不同……
他在猶豫,也是在考量。
而飯桌上,陳天放和葉老太爺、莫老的言談交流,一言一語都拿捏的極為到位,不曾有絲毫逾矩,更不曾有半點托大吹噓,給人一種極其穩重的感覺。
特彆是陳天放推杯換盞間,還不忘悉心照顧女兒,更是讓葉南天心中一亮。
葉南天很看重親情,整個葉家上下都是如此。
下午的時候,陳天放在本市五年的所有經曆的情報,就已經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知道陳天放離婚了,但離婚的男人,對女兒照顧的如此細心,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更遑論五年經曆,筆筆儘皆屈辱,甚至就連離婚也是那般羞辱離場。
但這非但沒讓葉南天看輕陳天放,反倒是看著眼前的陳天放,心中對其評價更高了。
“爸爸,我吃好了。”
陳恩恩滿嘴油光,嘴角還沾染著蝦肉,看向了已經吃好的葉琉璃:“我想和琉璃阿姨玩。”
“好啊,阿姨帶你出去逛逛。”葉琉璃當即笑著起身。
陳天放見葉琉璃同意,便欣然答應,然後拿紙巾給女兒擦拭乾淨嘴角。
等兩人離開後。
餐廳裡的歡愉氣氛,也不禁靜了靜。
莫老率先端杯:“陳先生,我得單獨敬你一杯,今天多虧你救場,否則老夫晚節不保啊!”
說罷,他直接一飲而儘。
“莫老說笑了,我不過是碰巧罷了,能救回來葉老太爺,還是莫老的醫術精湛。”陳天放笑著陪了一杯。
莫老灑然一笑:“陳先生你莫幫老夫遮掩了,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救葉老太爺的事下午就和他們說了,隻是剛才小輩在場,我老臉實在拉不下來,正好現在有機會了。”
一番話,不遮不掩,卻是給人一種豪爽的感覺。
陳天放心裡也暗道,沒幫錯人!
“陳先生,這番大恩,小老頭記下了,如果有需要,請儘管對小老頭提,小老頭湧泉相報。”莫老老臉泛著醉紅,乾脆地說。
陳天放眼睛一亮:“莫老,當真?”
“當真!”
陳天放指了指莫老隨身挎帶的布包:“莫老能送我一副銀針嗎?我涉獵醫術,初窺門徑,白天見莫老那副銀針卻是心喜,所以……”
“少爺!”
“陳先生!”
話一出口,段老和葉南天急忙喊道。
陳天放一頭霧水。
再看莫老,對方卻是連醉意都少了幾分。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莫老卻是忽然一笑:“哈哈哈……老夫決不食言,既然陳先生心喜這套銀針,那便贈予陳先生,今日一事,想必它在陳先生手裡,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出事了!
陳天放瞬間反應過來,他隻是想要一套趁手的銀針,所以才開了這口。
但看現在段老、葉南天和莫老的反應,儼然那套銀針對莫老非同一般!
看著莫老拿出銀針袋,陳天放一時間竟然有些局促,不知道該不該接。
莫老笑著直接將銀針袋塞到了陳天放手裡,又說:“陳先生,這銀針贈送給你了,小老頭也不怕羞,就借著醉意,鬥膽請教一番,你得為我解惑!”
“莫老但說無妨!”
“葉老太爺久病不治,老夫早有所聞,今天來就是給老太爺治病,碰巧遇到了疾病爆發,但當時老夫確實摸到了老太爺是絕死之脈,所行搶救也是絕死搶生之術,為什麼會適得其反?反而是聽從陳先生的溫養固元後,才真的起死回生了!”
一字一句,無比認真。
燈光下,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無比認真,看陳天放的眼神,仿佛是孩童求學認知那般的渴望,毫無半點國醫泰鬥的風範。
這讓陳天放心中感慨,這才是真正的國醫泰鬥!
而這話,也瞬間讓葉南天等人好奇的都朝陳天放看來。
灼灼目光,如芒在背。
陳天放思忖了一下,直言不諱道:“葉老太爺確實是絕死脈象,但絕死是假脈,或者說老太爺的脈象一直有虛假的存在,實際上老太爺根本沒病。”
一番話,如平地驚雷,炸得全場所有人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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