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妻子隻為娘家考慮,離婚後又來求複合_思兔 

第6章(1 / 2)

一字一句。

都蘊藏著滔天恨意和怒火。

陳天放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的。

他的眼睛上滿覆血絲,如同一頭凶戾到極致的惡獸,凝視著段老。

這是他童年的陰影,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段老被陳天放凝視著,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頭皮更是一陣陣發炸,嘴唇囁喏著啞口無言,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段老,你教我怎麼放下?”

陳天放的記憶被掀開,語氣顫抖著,猩紅的雙眼中氤氳起了霧氣:“我媽有什麼錯?她就是一個普通女人,在陳家被眾人排擠就算了,被那個男人不待見也就算了,可她對我從來都是悉心照顧。她的性子是很懦弱,可我在陳家每次受到了委屈,也是她第一個像瘋子一樣衝出去為我討回公道,而那個男人從來都是不管不問,她生我養我教我保護我,而那個男人呢?”

“少爺,你冷靜!”

段老有些驚惶無措。

“我在陳家的那些年,他來看我們母子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陳天放右手緊抓著段老的胳膊,手背青筋根根凸顯,劇烈顫抖著,左手也死死地攥著玉佩:“是,他確實很忙,他是陳家的家主,陳家又是儘掌天下權財的第一豪門,他高高在上,也是輝煌得很,走到哪都是人中之最,眾星捧月,可他算什麼東西?”

“最後一次見我們母子,我忘不掉的,那晚上在下雨,還在打雷,我媽病了,躺在床上,我陪在床邊,他走了進來,冷著一張臉坐在了床邊,然後讓我去給我媽倒杯水。”

說到這,陳天放情緒激動得再也遏製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而他緊抓著段老的右手,也是在不停地發力。

段老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壓迫痛楚,瞳孔驟然緊縮。

“少爺,你的身子……”

簡單幾字,卻滿是驚措。

陳天放置若罔聞,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身子太過虛弱,讓他失去了段老的支撐,直接“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淚水如斷線珍珠一般,奪眶而出。

涕淚橫流。

此刻的陳天放驚恐、憤怒、懊惱,從未有過的孤獨和無助。

他癱在地上,看著段老,就像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

童年的經曆遭遇,讓他的性格格外堅毅隱忍,特彆是結婚有了恩恩後,更是如此,他明白什麼是責任,所以在女兒麵前,他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

麵對唐家的處處刁難侮辱,他也是一直隱忍,為的就是讓女兒有個家,不要重蹈他的覆轍。

也正是這段童年噩夢,成了他永遠也無法治愈的傷疤。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記憶的傷疤被撕開,陳天放再也遏製不住了。

“段老,我好恨啊!我恨他,也恨那晚上我竟然真的那麼聽話,轉頭就去倒水了!”

陳天放渾身都在顫抖,泣不成聲,滿臉驚恐,聲嘶力竭的說:“就那麼一會兒,我端著水回到臥室的時候,我就看到他握著一把刀,筆筆直直地插在我媽的心口上,血流了很多很多,我媽胸前都染紅了,床單也染紅了,她也已經沒了呼吸,隻是雙手握著刀,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個男人。”

“可那個男人,就那麼冷著一張臉,沒有半點表情,他就扭頭對我說了一句:你xx了。然後就走了!”

“段老,你教我怎麼放下?我放不下啊!”

最後的一句,陳天放就像是溺水之人,絕望嘶吼求救一般。

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利刀剜在段老的心臟上似的。

身為家奴,段老是看著陳天放一點點長大的,可身為家奴,他在陳家能左右的事情真的不多。

也正是這一段噩夢的童年,所以陳天放才在羽翼漸豐後,離開了陳家,來到了這偏遠之地,成家結婚。

但段老在接到陳天放電話的那一刻,就立刻動用人脈資源,調查清楚了陳天放這五年的經曆,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決定接受繼承者資格。

段老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中悲慟,蹲到了陳天放麵前,抱住了陳天放。

“少爺,身為家奴,老奴很多事都不便多言,但你既然為了恩恩接受了繼承者資格,那你想要的答案,在未來當你成長到足夠高的位置時,你自然就能探尋到,那時候將無人能攔你,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恩恩,亦或者是為了主夫人,都該接受這個繼承者資格!”

“我媽?”

陳天放滿臉淚水,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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