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哭,我們是要離開這裡了嗎?”
“嗯。”
陳天放應了一聲,嘴唇囁喏著說:“我們要離開家了,恩恩以後和爸爸在一起,會害怕嗎?”
這個問題,在陳天放心裡縈繞了無數遍。
因為這個問題就一直伴隨著他的童年,所以他不想讓恩恩再次經曆,可終究需要去麵對。
“不怕,爸爸在,恩恩就不怕。”
陳恩恩濕漉漉的頭發,有幾綹黏在臉蛋上,看著格外可憐,可她的大眼睛掃了一下四周:“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好凶,他們欺負恩恩也欺負爸爸,媽媽又不管,這裡冷冰冰的,不像是家,有爸爸的地方才有恩恩的家。”
看著女兒篤定的模樣,陳天放心裡有些錯愕。
但不管如何,父母離婚,都要儘可能將對孩子的傷害降到最小,恩恩現在這反應,倒是讓他放心不少。
“那我們走了。”
陳天放抱著女兒,拖著行李,再無留戀,轉身離開。
乘坐出租車離開彆墅區後,陳天放並未帶女兒走多遠,而是就在雲夢山下就近找了家酒店。
他急需搞清楚一件事情!
這件事從他在醫院外被重傷昏迷,又蘇醒起身時,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裡。
進了酒店套房後。
陳天放先給女兒洗漱收拾好,安撫著驚嚇了一天的女兒入睡後。
他便走到套房客廳,打開了電視,讓靜悄悄的客廳裡有了些許聲響。
然後,他便拿出了那塊祖傳玉佩,攥在手裡撚動著,若有所思著。
這塊祖傳玉佩,確切地說是他母親傳給他的。
玉佩平平無奇,就是一個圓環,兩麵光滑,甚至玉質都很差,雜質很多,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母親過世後,他就一直隨身攜帶,五年前和唐詩結婚的時候,便給了唐詩。
他隻當是對母親的念想,也是母親對兒媳的一個認可信物。
可他沒想到,這塊玉佩竟然大有乾坤!
如果不是今天這一番番遭遇,他或許這輩子都無法窺探玉佩真容。
也正是這塊玉佩,讓他的命運齒輪重新轉動了起來。
在陳天放暈倒在雨水中時,血水浸潤了玉佩,他能明顯感覺到玉佩在發熱也在放出瑩瑩紅光,因為那時候他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就隻有發紅的玉佩的樣子。
然後,他就感覺到一股氣流衝進了他的四肢百骸,不僅醫治好了他的斷手,更是一次次衝刷著他的全身,剔除了許多雜質,幫他治好了多年虛弱的頑疾,還充盈了他的氣血體魄。
更讓他震驚的是,在那短短的幾個呼吸間。
伴隨著一道蒼涼鐘聲響起。
一股瀚如煙海,磅礴無比的信息,如同潮湧一般從玉佩中直接灌輸到了他的腦海裡。
明明是玉佩強行灌輸,卻在很短的時間內,讓他對這磅礴浩瀚的信息,了若指掌,如身親受。
“醫道,武道……”
陳天放右手撚動著玉佩,失神的呢喃著腦海中的那些記憶信息,這也算是他獲得後第一次進行梳理。
也就在這時。
電視機裡的節目進行到了晚間新聞。
很快,一則新聞將失神沉思的陳天放拉回到了現實中。
“特彆新聞報道:今日下午三點,南郊機場短暫禁飛封鎖空域,於機場內造成人員恐慌,持續時間半小時,目前禁飛封鎖已經解除,南郊機場也並未對此次封鎖禁飛做出相關解釋,本台將持續追蹤報道。”
陳天放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
他輕輕一笑:“這老家夥,三點多就落地了,竟然沒馬上來見我。”
旋即。
他看向了臥室,腦海中浮現出瀚如煙海的醫道信息,或許……可以先給恩恩把手治好!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