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留呼,準備的怎麼樣了?”
雨之國,昏暗洞穴中,天道佩恩漣漪眼眸散發出淡淡威嚴。
麵對天道佩恩的詢問,卑留呼眼中湧現出濃烈的興奮。
那是在他過往人生中,從未有過的興奮和顫栗。
“我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時間到了。”
這一個月以來,卑留呼一直沉浸在實驗的籌備中。
十數年的積蓄,窮極半生的準備,終於到了要摘取果實的時候了。
他怎麼能不激動?
“很好。”
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隨後又沉寂了些許,質問道:“神農呢?好些天沒有看到他了。”
曉組織雖一項對成員自由不做限製,可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神農卻一直沒有出現。
這種異常,引起了長門的注意。
“我也不清楚。”
卑留呼皺了皺眉梢。
神農這次離開未免有些太久了。
以他對神農的了解,對方不像是如此不守時的人。
“也罷,你安心準備實驗即可,神農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
一個不起眼的成員,並不值得讓長門大動肝火。
當務之急,是先完成卑留呼的實驗。
至於神農的事情,之後再處理也不遲。
“是。”
卑留呼難掩眼中興奮。
……
落雨峰。
雨之國南部最高的山峰。
其高聳陡峭的特點,從遠處注目,就好像漫漫雨幕從這座山峰上落下,故而得名。
山峰頂部,卑留呼心滿意足的望著周圍的布置,鬼芽羅之術所需要的準備已經全部湊齊。
五根粗木十字架上並排釘在山岩上,五名曉組織成員精心捕獲的血繼限界忍者被牢牢束縛,失去反抗之力,陷入昏厥。
曉組織的其餘成員,基本都到場了。
鬼鮫坐盤坐在岩石高處,撫摸著橫放在大腿上的鮫肌大刀。
琵琶十藏背著斬首大刀靠在他左側,望著卑留呼以及他麵前的十字架目光奕奕,顯然對這場實驗頗有興趣。
飛段依舊是那副失了魂魄模樣,嘴中念叨著“邪神去哪兒了”,角都從口袋掏出一團棉花不耐煩的塞入耳中,對飛段這個模樣他已經見怪不怪。
戴著漩渦麵具的帶土坐在岩石高處,雙手撐著上半身,一雙猩紅寫輪眼毫無波瀾。
一旁,豬籠草絕從岩壁上探出半截身體。
“帶土,神農似乎很久都沒有出現了。”
“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不用在意。”
帶土一臉平淡,神農在曉組織中,幾乎是最邊緣的人物。
這樣一個不起眼的成員就算哪天突然消失了,他也不會意外。
長門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初招收他進入組織,純屬是組織缺人缺的厲害。
天道佩恩所在位置是整個山頂的最高處,從他的位置,能夠俯瞰整個山頂的全貌,將所有人的動向掌握一清。
仰望著天空的卑留呼,眼中充斥著特殊的情緒,那是一種期盼、忐忑、喜悅等一係列情緒揉捏到一起,組合成的難以形容的神情。
陰霾的天空突然蕩出一抹亮光,如夢如幻,絢麗燦爛。
卑留呼眼中浮現出難以形容的癲狂。
“來了,終於來了!”
在他期盼癲狂的眼神中,空中蕩出的綠色光幕如夢如幻,如同柔和緞帶,覆蓋大半的天空。
在這如同宗教信仰般丁達爾效應光幕中,一抹亮光輕柔射在下方的山頂上。
這夢幻的一幕讓周圍的曉組織成員也陷入驚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