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以夏頓時皺起眉頭，“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陸司霆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深邃如海的眸子裡也浮起一絲暗沉，沉聲道，“我以為你不會再避忌提起。”
“所以呢？你是想提醒我，之前有多愚蠢，還是……”
“抱歉。”
不等她說完，陸司霆已經說出這麼兩個字。
寧以夏聽到這兩個字，也當下踩了刹車，等待紅綠燈，聲音戛然而止，轉過頭看他，眼眸裡凝聚的流光有些複雜。
陸司霆適時地保持著沉默，銳利得足以洞察一切的目光卻也停在她那張出落動人的臉上。
寧以夏凝望著他許久，終於還是先敗下陣來，忍不住握著拳頭揮了過去，落在他的肩頭上。
陸司霆也沒有躲閃，微涼的大手輕輕壓住她的手腕。
“是我不好，不想提起，不是忘不掉，而是，那些不愉快的過去，有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我不想去回憶這些。”
車子重新行駛出去挺長一段距離之後，寧以夏才低低說出這麼幾句。
話音落下好一會兒，陸司霆才低沉道，“我明白。”
“我不是一個會停留在過去止步不前的人，即便那些經曆讓我再是印象深刻。我始終明白，生而為人，一切都應該往前看，過去的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去改變什麼，但是未來我能去把握。”
她一直都是堅毅積極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陸司霆沒有解釋，大手一伸，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堅強的，但是，在我麵前，我卻不希望你這樣，女人……是水，本也有柔軟脆弱的權利。”
“我堅強能獨當一麵，你還不歡喜嗎？還是你也喜歡那些純良溫柔的解語花？”
“想當然了吧？”
陸司霆完美的俊臉扯過一道淡漠的弧度。
“溫柔純良，會撒嬌的女人是很好命的。隻是，我的性格真的學不來那個，不過，若是女人本身就能披上堅硬的鎧甲，想來也不用奢望彆人來保護吧？”
“怎麼的？你是想要做女帝不成？葉卡捷琳娜第二？”
被他這麼一說，寧以夏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要有女帝那樣的才能，我的野心是整個藍星了。”
“誌向還挺遠大，還想著豐富後宮嗎？”
陸司霆語氣冷冷淡淡的。
寧以夏這才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清冷出塵，頓時笑道，“你放心，就算我後宮再豐富，也沒有人能夠越得過你……”
“寧以夏，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陸司霆微微眯起那銳利的眼眸，眸光有些隱晦不明。
寧以夏眸光凝滯了一下，當下就搖頭——
“那肯定沒有。”
陸司霆哂笑，不冷不熱道。
“沒有你還敢想這些？你信不信你的後宮們活不過第一集？”
聞言，寧以夏當下就點頭，非常篤定道——
“我信，絕對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這狗樣子，還挺有覺悟的樣子，陸司霆哂笑，“少想這些假設性的事情，美得你睡不著。”
寧以夏瞥了他一眼，感覺自己有點冤枉了。
“這又不是先提起的。”
明明是他自己把話題往這方麵帶的好不好，她隻是順著思路說下去，能有什麼錯？
那肯定是什麼錯也沒有的。
陸司霆一瞧著她眼神，就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沉吟片刻，便淡漠道——
“我若是為皇，我也隻會有一個你，你不能雙標。”
寧以夏怔忡了起來，好一會兒，她轉過頭去看了看他，似乎在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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