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醫生說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眼前這位大佬擔憂不高興了。
“要不,我就在樓下等著吧,要是有什麼,您隨時叫我。”
“下去吧。”
陸司霆眸色暗沉,淡淡落下這麼一句,便轉身回了臥室。
……
睡夢之中的寧以夏感覺非常難受,整個腦袋昏沉脹痛得厲害,恍恍惚惚地,好像看到陸司霆把她抱起來,但是她渾身使不上一點勁,整個人好像被拖入一片黑暗的沉寂之中。
而陸司霆看著她這麼昏睡著,連藥都喂不進去,更彆說讓她多喝水了。
試了兩次,藥片都灑落在地上。
陸司霆眉頭都皺成一團,想了想,便將藥片配一口水含口中,一把輕扣著她的下巴,俯下身子,小心給她渡了進去。
見她能咽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又按著醫生的吩咐,給她擦身子……
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
到淩晨一點的時候,果然燒得更高,又按著鐘醫生的辦法,給她做了推拿,一直到淩晨六點多,寧以夏也才微微退燒。
陸司霆是一夜沒睡,見她退燒,才上了床抱著她睡去。
寧以夏是從渾身一陣不舒服的酸痛感中醒來的。
睜開沉重的眼皮的時候,腦袋就傳來一陣微微疼痛的眩暈感,身後是一個火爐似,她有些艱難地轉頭看,陸司霆那張俊美優雅的睡顏便映入眼簾……
腦袋裡自動啟動一般,斷斷續續的片段映入腦海中,校慶活動,然後她受了傷,去了醫院,回來之後她就感覺不太舒服,洗了澡之後就睡下了。
然後,好像……她發燒了?
是陸司霆照顧了她一個晚上?
寧以夏也想不清狀況了,努力的撐起身子,然而手臂剛剛抵著床麵就傳來一陣疼痛,一看,手臂上還纏著紗布,昨天的傷口也不輕。
而且,她剛剛挪動身子,就發現,她被子底下,好像……
她、的、衣、服、呢!
這陣子雖然兩個人已經很習慣睡在一起,甚至享用而眠,但是他始終謹慎如君子,沒有走出最後一步,可是現在……
想到這裡,寧以夏頓時整個人僵硬了起來。
更可恨的是,此時她感覺到她身後的男人,衣襟大開,不安分地大手正往她身上遊走,她都能感覺到他……
“陸司霆,你往哪裡摸!”
寧以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氣急了,腦袋又有些發疼,她隻好抬手扶了扶額,不客氣地抬腳踢了踢他。
隻是,她的嗓音聽起來很沙啞乾澀,聽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威脅力。
自知自己沒什麼力氣,寧以夏也隻好拉緊了被子,往自己胸口捂著,但是,卻把兩個人捂得更緊了,讓她一時間有些抓狂羞憤了。
身後的男人也不生氣,避開她受傷的手,將她整個人都攬入懷裡,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語氣低柔溫和得不可思議——
“這麼暴躁,中氣十足,看來應該是好了。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就這麼報答我?”
說著,被子下的長腿也壓住了她踢過來的那雙腿。
寧以夏頓時動彈不得,隻能瞪著眼看他。
“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我……”
寧以夏有點氣到了。
“解釋什麼?”
陸司霆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這氣鼓鼓的樣子,著實挺可愛,逗著她玩兒呢。
“陸司霆,此事非君子所為!”
“直呼姓名了?不陸先生了?什麼君子?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這兩個字。”
陸司霆的語氣清冷鎮定,帶著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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