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夏!你這個畜牲,你竟然敢這麼對你父親!”
寧德遠額上青筋暴起,怒氣衝衝。
寧以夏不屑地笑了笑,“你們對我做的事不是更畜牲,把我利用極了,現在還想圖我錢。寧家……可真是貪婪!”
寧以夏說著,微微壓低了聲音,清眸裡儘是銳利和嘲諷——“你說,你跟老太太也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呢?何必這麼拚?為了他人做嫁衣?你跟老太太要是玩完了,那母女不就帶著你們的錢,找彆人去了嗎?過好當下,好好享受,你好我好,不好嗎?”
“你!你!你這個畜牲!逆子!你竟然詛咒你的父親?”
寧德遠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臉陰冷的女孩,就是當初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兒,她現在這話還咒他這個父親早死……
“忠言逆耳利於行,我並不欠你們什麼,這些年你們從我身上,拿到的好處不少了,做個人,不好嗎?”
寧以夏清冷的語氣顯得有些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這些年的遭遇,如今真是感慨很多。
“我跟我媽就那麼不好,讓你這麼怨恨,所以不惜讓我成為林沫沫的墊腳石?”
終於,寧以夏還是把藏在心裡的話,給問了出來,語氣很淡然,冷靜,而且,她此刻心裡竟然也是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不也是有過美好的曾經嗎?如果不喜歡,為什麼當初一心要結婚?”
寧以夏的反問,讓寧德遠有些無言以對,神色僵硬繃緊……
古韻芝……
那個女人,清高耀眼如明月,隻是……
想到那個時候的古韻芝,寧德遠難得心裡微微軟了一下。
“你若是能聽話,我也不用這麼操心。”
“聽話?聽話,為林沫沫做嫁衣嗎?要是你,你是否願意?如果我讓你不管林涵母女,過來我這邊住,我給你養老,你願意嗎?”
寧以夏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聞言,寧德遠眼色沉了沉,沒有作答,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
寧以夏也不強求,心裡很清楚,其實這些都是她白問了。
就是心裡總有有那麼一點念想,就是非要問出來,得到答案,她才死心。
“所以,我給過你選擇的,爸,也許這就是我最後一次,誠心叫你,你們合起來對付我,我也不會客氣。”
寧以夏落下這麼幾句,便要往前走。
寧德遠來不及思考寧以夏這話,當下就喝道,“給我站住,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這麼大的事不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把她帶回去!”
寧德遠也不想再等她答應了,老太太交代的差事必須完成。
幾個黑衣保鏢聽著,立馬就迎了上去,攔住寧以夏。
“大小姐,請隨我們上車。”
“讓開!”
寧以夏冷聲道。
“還請大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寧以夏眉目清冷,正想動手,不想,這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寧總監?你們這是想做什麼?”
正是魏成宇的聲音。
寧以夏偏過頭看,果然魏成宇正朝她走了過來。
“魏經理。”
寧以夏也打了一個招呼。
“我想到你的工作牌還在我這裡,就送出來給你了,怎麼了這是?”
魏成宇高大的身子迎了上來,直接攔在寧以夏麵前,黑眸裡凝聚著銳利的流光盯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保鏢,那眼神自然是充滿了警惕。
魏成宇?
寧德遠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出來來人的身份。
外麵也有傳言說女兒是魏成宇的地下情人,難道是真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