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小賤、人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絲毫不見傷心難過,也不見頹靡之態,依然冷豔逼人,一點不受影響。
林沫沫這會兒心裡非常難受,一方麵覺得自己不得勁,另一方麵更是控製不住心裡的嫉恨。
深吸了口氣,她臉上才努力擠出一道笑容,滿臉驚喜地看著寧以夏,起身迎了上來——“姐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生我的氣,不回來呢!正好,晚上顧伯父他們一家子約我們一起吃飯……”
林沫沫說著已經伸手抱住寧以夏的胳膊,臉上也泛起一絲幸福羞紅,欲說還休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寧以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的,在勝利地叫囂呢!
不就是想跟顧家商量婚期之類了嗎?
看來顧子言是沒辦法了,看到林沫沫這樣站出來,大概是被感動了,再也舍不得讓她受委屈,等不及做好部署,在這個時候就把婚事定下來了?
她還以為顧子言還能為她籌謀到什麼程度呢。
“姐姐也會去的,對不對?”
林沫沫放輕聲音,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就跟小妹妹撒嬌似的。
寧以夏可沒時間陪她演戲,一把將自己手臂收了回來,清眸冷漠又平靜,看著沙發上的一乾人,漠然走了過去,徑自坐下。
一乾人頓時神色各異,感覺空氣都陡然凝結。
傭人小心翼翼的端了一杯茶上來正要遞給老太太,不想走過寧以夏身邊的時候,被她直接伸手端了過去,直接掀開杯蓋,漫不經心輕囁了一口,才淡漠地開口。
“叫我回來什麼事。”
多一句話,她都不想跟這些人說,更不想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混賬東西!你這是什麼態度!眼裡還有長輩嗎?我怎麼教出來你這種毫無教養的東西!”
寧德遠看著寧以夏這般態度,瞬間就怒了!
又是教養說事?
寧以夏都聽得有點膩味了。
永遠隻知道道德綁架她,完全沒想過他們都是這麼對她的。
“教養?這玩意,你們身上都沒有,憑什麼要求我身上必須要有?”
寧以夏冷笑了一聲,目光灼灼,淡然看著幾人。
寧德遠臉上一僵,頓時氣不可遏,“你這個孽障,還敢頂嘴!”
“遠哥……不要動怒,你氣不得!自己的孩子,你犯得著氣成這樣嗎!”
林涵連忙安撫。
“你這性子還真是野到沒邊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你帶在身邊好好管教幾年!本來以為給你自由讓你經曆社會生活的磨礪,還能讓你收斂點,把身上的棱角抹平,做個大家閨秀,看來,我是低估了你的野性!”
這時候,一旁的老太太柳雯那克製冷厲的聲音傳了過來。
此話落下,寧以夏冷豔出塵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笑意,語氣清淡,但是卻讓人感覺到莫名的發冷——“對,我還真是得好好感謝你們,讓我自由,讓我曆儘千辛萬苦感受人生百態。是不是還得好好謝你們,把我一腳踢出海晟,卻把我當成為寧家謀利的工具呢?”
幾人聽著,頓時臉色都陰沉難看起來。
寧以夏看著幾人難看的臉色,眼底亦有克製的冷戾。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叫踢出海晟,成為謀利工具?”
寧德遠被氣得不行,冷冷盯著她質問道。
寧以夏聽著,手裡的動作一頓,當下就笑了,隻是那笑容冷漠不達眼底——“哦?你不承認?你們都不承認是吧?招惹曾文聰的人不是我吧?你們憑什麼要求我陪他應酬?恐怕還巴不得把我往他床上送,這樣還能替你們討回一門好親事,方便你們攀關係謀取利益,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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