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陸先生請放心。”
陸司霆默默注視了她許久,才緩緩開口。
“好了,你去忙吧。”
寧以夏這才鬆了口氣,正要起身,見他伸手去拿藥,這才走了過去。
“我幫你吧。”
說著,便利落地把藥拿了出來,“需要吃消炎藥,還有這些……”
他倒沒有拒絕,徑自拉開腰間的衣袋。
寧以夏很快就看到那裸露在外的傷口——很長的一道口子,哪裡像他說的,縫了幾針,這分明就是縫了十幾針之多,看起來縫口倒是挺漂亮,並沒有那種嚇人的猙獰,想來是霍啟城的手筆。
“你是不是傷口挨水了,剛才不是貼了紗布嗎?”
寧以夏皺起眉頭。
這位病號大佬,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要是傷口挨水,是很容易引發感染的。
“不礙事,消毒上藥就好。”
寧以夏吸了口氣,隻能拿過醫藥箱,找出來紗布。
“還是要當心些,不然疼的是你自己,沒人能替你,這話,可是你之前說給我聽的,現在,還給你。”
寧以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消毒水,打算給他再次消毒清洗,再重新上藥。
聞言,男人倒是饒有興味地瞥了她一眼,沉聲道,“挺記仇麼?寧小姐要是也能把我們的事也如此放心上,就更好了。”
“我知道,我一直放在心上,不就是結個婚嗎?”
寧以夏回道,沾著消毒水的棉球已經往他的傷口上擦了去,“很痛吧……”
男人沒有說話,神色依然波瀾不驚。
難道是不怕疼的?
寧以夏秀眉一揚,手上的動作更是利落起來。
結果一整個過程下來,人家陸大佬眉頭都不皺一下,默默地低著目光看她上藥。
“這麼長的傷口,怎麼回事?不住院能放心?”
寧以夏還是忍不住說出心裡的疑惑……
這麼多身手不凡的保鏢在,而且這位想來也有些拳腳的吧?
之前賀維承那小屁孩可是吹噓過,他舅舅如何如何厲害的,所以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人,想來應該不簡單吧?
況且這一個晚上,都沒見他提起下手之人,還打算隱瞞受傷的消息,寧以夏大膽的猜測,估計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難道是他的心上人?
是那位江小姐?
“沒什麼大礙,一些小恩怨罷了。”
陸司霆說這話的時候,漆黑的眼眸裡似乎有些晦暗不明起來。
“小恩怨能把人傷成這樣?這要是稍微偏一點,你的腰子可能就沒了吧?”
寧以夏蹙著眉,顯然不讚成他這話。
這會兒,陸司霆卻低笑了起來。
“寧小姐在擔心我?”
這話……真的是……
寧以夏手裡的動作重了一下,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是,我這才新婚沒多久,可不想做寡婦。”
聽著,男人卻仿佛心情更好了,竟然低笑出聲。
“放心,我命硬,死神不收。就算有個萬一,寧小姐也能繼承我的遺產,順風順水和美地過完這一生。”
他的語氣很清淡,聽著卻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甚至看他的時候,寧以夏居然莫名的捕捉到一絲淡淡的寂寥感。
“你還是自己留著享受吧,我什麼也不缺。”
“是什麼都不缺,所以也不會屑於我送的東西麼?”
聽到他這話,寧以夏愣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他,這才發現,他的目光正停在她的手腕上……
寧以夏快速在腦海裡翻找了一圈,很快就領會了,連忙道,“那玩意當收藏品就好,哪有人把這麼名貴的東西隨時帶著,萬一碰壞了,那可是好幾千萬,甚至上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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