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仙,你還真是幽默風趣!”
循然率先出聲打破現場尷尬的氛圍,還端起桌子上地茶水淺嘗一口,感歎一聲,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來。
“本尊剛才所言皆發自肺腑!”季言風伸手挑了挑額前的長發,自我感覺良好道“本尊這副皮相還是挺不錯的!”
嶼沫嘴角抽了抽,提醒道“萬一對方不為美色所動呢?你可彆忘了她是世界本源之力所幻化來,能不能分清男女都是個問題。”
“妖王,它既然幻化成女子的樣貌,那肯定是能分清男女的,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本尊若沒有信心又怎能修煉到現在?”
嶼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便懶得理他,繼續喝茶,但他還是將匕首放在顯眼處,好無形之中給季言風增添壓力。
見狀,循然拿起桌子上的匕首,直入主題道“季大仙,你想色誘也好,威逼利誘也罷,本尊現在隻想找到那神秘女子。”
是了,他也想見那神秘女子一麵。
如若不然,他乾嘛坐在這裡聽季言風廢話,他去找個地方睡大覺不好嗎?反正這陣法總會有解除的一天。
“本尊隻知道那神秘女子在這方圓百裡之內!”季言風思索片刻,建議道“咱們可以從這裡進行地毯式搜尋。”
“你為什麼覺得她會藏在這裡?”循然環顧了一下四周,開口道“這裡也沒什麼可藏身的地方呀!”
“世界本源之力可以幻化成女子,那麼也可以幻化成男子,而一般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還不如直接說她就在這決鬥台上……”
倏地,循然迅速起身,轉身來到那倒落在地的人影前,亮了亮手中的匕首,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下一刻,循然雙眼微眯,手中的匕首也往地上的人影直刺而去,如無意外,地上人影不死也傷。
“咚~”
伴隨著一聲沉重的聲響,地上的人影在被匕首刺中後既沒有流出鮮血也沒有咽氣,反而化為一塊木頭,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是傀儡?”循然拿起地上的木頭認真的觀察了好一會,沉吟道“如果不是剛才那麼一刺,我還真看不出來呢!”
嶼沫也滿是不可置信道“這傀儡也未免太逼真了吧?感覺與真人不差分毫!”
“你們是不是抓錯重點了?”季言風目光如炬地看著循然手上的那塊木頭,一針見血道“雲挽星去哪裡了?”
“這不該問你嗎?”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但軒轅玄奕肯定知道!”
季言風猶豫片刻,便從衣袖中拿出傳音石,注入仙氣,給遠在天邊軒轅玄奕傳音,而嶼沫和循然也在一旁靜守以待。
然而,傳音石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季言風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心底更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好像有什麼事已經超乎他們的預料!
“季大仙,你該不會是被軒轅玄奕給坑了吧?”嶼沫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這會兒應該明白本王剛才是什麼感受了吧?”
季言風將傳音石收好,開口道“玄奕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信得過他的人品。”
“他有啥人品可言?”
“妖王,我知你對玄奕心有怨恨,但此刻卻不是為此跟我爭論不休的時候,咱們應該想辦法合力破陣才是。”
“你剛才不還是想找那神秘女子嗎?怎麼這會兒突然改變主意了?”
季言風並未生氣,而是有理有據道“有沒有可能那神秘女子已控製住雲挽星,打算給我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呢?”
他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覺得有這種可能,畢竟這傀儡如此逼真,連他也看不出真假,實在不像是雲挽星本人該有的實力。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事是雲挽星本人所為,那他們也不該在此出現分歧,而是要早點想辦法破陣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周圍的仙氣變稀薄很多,好像有什麼人在暗中操控一般?
哎,希望是他想多了吧!
“季大仙,你說的也不無可能!”循然突然想起天靈城發生的事情,不確定道“從陣法開啟到現在好像都沒人喪失性命!”
季言風提醒道“你在幻境中殺了人!”
“那隻是個分身!”
“分身的命難道不是命了嗎?”
“若按你這樣說,那軒轅玄奕的分身還被世界本源之力給毀了呢?”
季言風瞬間詞窮,隻能默不作聲。
嶼沫卻在這時拿過循然手裡的木頭,端詳片刻,伸手輕輕劃過,一縷妖氣注入其中,打算以此來尋人的。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