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對此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犯惡心，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臉上也露出任何一絲不悅的表情。
見狀，一老鴇打扮的中年婦人一手拉住女子往後退，吩咐道“雲娘，你先去照顧彆的客人，這邊沒你的事。”
“哦，那公子您記得有事叫我！”
“行了，彆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哼，嬤嬤您就是偏心。”
女子扭捏了一下身子，便一步三回頭地望著時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時然是有負心於她呢？搞得時然讓雞皮疙瘩掉滿地。
一旁的小廝有留意到時然不悅的神態，便直接一把摟過雲娘快速向前，免得她得罪客人還不自知。
待到雲娘徹底遠離視線，時然這才覺得輕鬆不少，遂抬腳走上二樓，開口道“嬤嬤，把你這邊的頭牌叫過來。”
“公子，瑩兒姑娘正在接待其他客人呢？”嬤嬤推開雅間的門，陪笑道“要不老身把憐兒姑娘給您找來？”
“嬤嬤，莫不是你覺得本公子沒錢？”
“這倒不是，隻是……”
“嬤嬤，本公子脾氣不太好，你記得讓瑩兒和憐兒兩位姑娘一塊過來，否則本公子不介意送你一程！”
話落，時然從衣袖當中掏出一遝銀票扔到桌子上，主打就是一個財大氣粗，震得老鴇隨行的丫鬟一愣一愣的。
老鴇動作利落地數了一下銀票，不多不少剛好一萬兩，這不禁讓她笑得合不攏嘴，連連答應時然的要求，還讓丫鬟快去快回。
“嬤嬤，你可以離開了！”時然靠在椅子上撐著腦袋，說出來的話不容拒絕，可老鴇倒是跟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
“公子，老身給你泡杯茶吧！”
“嬤嬤，本公子沒什麼耐心。”
“公子，那您有事記得喚老身！”
老鴇還是不想放過眼前的這條大魚，但見時然眼裡的神色甚是不耐，她也隻好走出門外，準備消失在時然的視線範圍之內。
恰巧，老鴇剛走出門外就碰到時然點名的兩位姑娘，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好再次發怒，隻得吩咐她們好好招呼客人。
“嬤嬤，她這是怎麼了？”
“彆管，她就是神經不正常。”
“嗯，咱們進去吧！”
兩女子短暫交流幾句後，便讓身邊的丫鬟推開房門，抬腳向前，時然那張宛若天人的臉龐也隨之映入她們的眼簾。
天呀，這男子也太出塵脫俗了吧！
這一刻，她們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眼前之人隻是一場幻象，稍縱即逝。
“兩位美人，莫不是本公子臉上有什麼東西？”時然對她們的反應見怪不怪，但臉上還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主打的就是欲擒故縱。
“公子，您長得實在是太美了！”憐兒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便加以解釋道“奴家是說你長得太過俊俏，比女子還要美。”
瑩兒蓮移輕步，主動為時然倒茶，巧笑嫣然道“公子，我這妹妹不太會說話，還望您不要計較。”
“本公子像是那麼難說話的人嗎？”時然聳了聳肩，開口道“本公子的肩膀有些不舒服，你們可會按摩？”
“奴家自是會的！”憐兒連忙走到時然的背後為他按摩，還貼心地問他力道是否合適，一副服務周到的模樣。
“你叫瑩兒？可會彈琴？”
“公子，你想聽什麼曲？”
“隻要能讓人安眠的曲子都可以。”
話落，時然起身躺在榻上，閉上雙眼假寐，思緒也飛到九霄雲外，而憐兒和瑩兒也各司其職，服侍時然左右。
少頃，婉轉動聽的歌聲配合悠揚的曲子從房內傳出，引得店內客人大感驚奇，議論紛紛，現場的氛圍也變得嘩然了起來。
“這莫不是瑩兒姑娘的歌聲？”
“除了瑩兒姑娘還有誰？不過我剛才有看到憐兒姑娘也往那房間去，她該不會也在彈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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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兩位姑娘的身價可不低，那客人就讓她們彈琴唱曲？這也太拿錢不當錢了吧？”
聞言，雲娘氣不打一處來，但麵上不顯，還找借口偷偷溜到時然所在的房間，準備一探究竟。
好巧不巧，老鴇也站在門前窺探，還被她撞了個正著，搞得雲娘頭上一群烏鴉飛過，麵上也有夠尷尬的。
“嬤嬤，你怎麼……”
雲娘話還沒說完便被老鴇給拉到一旁，還對她劈頭蓋臉地大罵一頓，搞得雲娘甚是委屈，但又不敢出聲反駁。
“雲娘，外麵是沒客人了嗎？”
“嬤嬤，你乾嘛對我撒氣呀？”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蠢樣，還想往那公麵前湊，我看你是想把我們整個‘惜花樓’的人都搭進去你才肯罷休。”
片刻後，雲娘不情不願地遠離時然所在的房間，回到一樓接待客人，隻留下那濃鬱的脂粉氣在二樓揮之不去。
老鴇也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時然所在的房間，悄然離去，仿佛從未出現，生怕被時然發現一絲端倪，引他不悅。
殊不知，整個惜花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時然的五感，這也讓他忍不住微微蹙眉，還打了個噴嚏。
“憐兒，你去把靠湖的那扇窗給打開！”
“奴家知道了！”
“窗門打開之後，你不用再給本公子按摩，找些鮮花擺到桌子上，再和瑩兒一起彈琴！”
憐兒不敢違背時然，一一照做，很快微風從窗戶裡吹進來，花香的氣息也充滿整個房間，讓人不免心曠神怡，酣然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然再度睜開雙眼，憐兒和瑩兒已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身影瞬間映入他的眼簾，這讓他感到有些好笑。
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麵前睡覺，而且還是兩個弱質女流，這說出去誰敢相信？不過話說回來，這凡間的女子還真是特彆。
或許，他應該早點來凡間玩才是！
念及此，時然輕輕地打了個響指，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兩女子便被轉移到床榻上，而他來到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
這人間的月亮還是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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