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京校有人在嗎?”吉野順平捧著蔫頭蔫腦的泯月跟在灰原雄的身後,探頭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身穿性感露背裝的虎杖悠仁,“是悠仁。”
“順平!”虎杖悠仁歡快的湊到吉野順平的身邊,湊近後臉上的喜悅頓時被擔憂替代,“你怎麼在這?有沒有受傷?”
“沒有。”吉野順平輕輕搖頭,將手裡蔫蔫的泯月舉到臉頰旁蹭了蹭,“有泯月在,即便受傷了也不用擔心。”
泯月用軟軟的觸手頂開吉野順平的臉,從變白的顏色來看感覺它好像有點嫌棄自家aster,成功被自家主人丟給彆人。
吉野順平跟彆人過去吧你。
手忙腳亂的捧住小水母,虎杖悠仁僵住,“順平,它是要…要亖了嗎?”全白了!
“沒事,晚點回本丸把它往隨便一個前輩的臉上一丟就可以了。順便一提,我平時都是把它丟給鶴丸前輩。”
“嗯……挺好?”虎杖悠仁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說不上來。
色水母。
幽怨地戳戳在虎杖悠仁手裡團吧成一團的泯月,吉野順平看向無聲對視的兩人,猶豫著開口道“不先讓伏黑君下來嗎?”
灰原雄恍然回神,配合著禪院真希和熊貓的動作把人還給東京校的人。
“七海?”仍然被那種近乎熾熱的視線注視著,灰原雄摸摸臉頰,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好直白的視線。
雖然滄桑了一點,但這是七海沒錯啊?十年的時間七海變了好多的感覺。
七海建人覺得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哪怕那個在自己記憶裡死去多年的人呼喚自己的名字,也沒辦法從那邊失意中回神。
又是幻覺?
還是,是真的灰原。
“上次…”喉結上下滾動,七海建人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很久沒有喝水一樣的乾澀。
“在麵包店的時候,是你吧。”七海建人是陳述的語氣,但灰原雄聽出了不自信,還有後怕。
七海怪怪的。
不過這個態度的話,好像明白為什麼上次見麵不理自己了。
“是啊,當時你不理我還有點難過來著。”灰原雄控訴道,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七海建人,似乎他們之間沒有十年的溝壑,他們仍是那時最佳的搭檔。
“不能因為我突然轉校放幾次鴿子就不理我吧?太過分了。”灰原雄絮叨著,仔細聽聽內容發現這小孩理不直氣也壯。
七海建人嘴角一抽,感覺心底那種複雜恍然的情緒好像得到了很好的紓解,灰原總是這樣,不經意間能夠拯救很多人。
“對不起。”
“嗯?”
“對不起…”七海建人看著仍是少年模樣的灰原雄,視線不自禁瞄向其他人,從彆人的眼睛裡一遍遍地確定灰原雄是真實存在。
“這是遲了十年的道歉。”為當初的弱小和不成熟道歉。
“啊?乾嘛道歉嘛……是不是反諷?”
灰原雄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說道十年前,他好像走的時候沒和七海說誒,被七海記小本本了?!
“我知道了啦,放鴿子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臨時忘記通知了嘛……對不起嘛!我錯了啦,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放七海海鴿子了!”被七海建人看得心虛,灰原雄雙手合十,誠心誠意的大聲道歉。
“你最好能說到做到。”七海建人重新戴上自己的那副眼鏡,他不再懷疑自己的眼睛,確定了灰原雄就在他的麵前。
七海建人的心結在二十七歲的這年解開。
“七海海?”
“剛剛聽到虎杖君這麼叫的,感覺很可愛誒……我可以叫嗎?”
“…可以。”
和七海約好明天碰麵的時間,灰原雄和吉野順平商量了一下準備回去,前者是擔心妹妹們睡醒找不到自己哭鬨,後者是回家給媽媽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