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菜市一片冷清,孤寂的道路上亮著昏暗泛黃的路燈,街巷的深處偶爾傳來幾聲淒婉的貓叫聲。
米店門口,小孫頭仗著自己人多勢眾,抬起棍子就想把桌子上的食品罐子給砸了。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他揚起的鐵棍,任憑小孫頭怎麼拖拽,棍子都停在空中紋絲不動。
他抬頭一看,麵前這個渾身纏滿黑色布條的家夥,就像一具活著的木乃伊。
兩隻冷漠中透著寒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群小混混。
小孫頭心裡有些犯怵,這家夥力氣可真大,打起來未必能占到便宜。
誰知黃通搶過棍子以後,笑著跟他們說道:“不就是一天八百嘛,多大點事,來跟我過來,我去取錢給你們。”
混混們以為他慫了,加上自己這邊好幾個人,就一起跟了上去。
黃通將這幾個人帶到一條死胡同裡麵,然後攔住混混們的退路。
小孫頭有些著急了:“你帶我們到這來做什麼!”
黃通冷冷的說道:“想給幾位大哥表演一個節目。”
隻見他掏出殘缺的左手,將上麵的布條拆了下來,露出滿是刀疤的手臂。
然後右手握著匕首就這麼在上麵剜了一個圈,就跟夏天拿勺子舀西瓜吃一樣。
這些小痞子平時也就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黃通表演完了以後就跟他們說:“瞧你們這點出息也就隻敢欺負那些老弱婦孺,我是個對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更彆說你們了。”
“這家米店,隻要再有任何人過來騷擾他們,又或者把今晚上的事說了出去,孫大宇是吧,我擔保你長不大。”
嚇的幾個小混混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黃通說完以後又把布帶纏好,然後慢慢的離開了巷子。
小孫頭看著他有些跛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他,他是釘哥!”
幾個混混連忙附和道:“是啊!隻有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小孫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釘哥在米店的事,咱們幾個誰也彆往外說!會惹禍的。”
另一個混混表示讚同:“釘哥帶我們搶了金骰子的貨倉,他可沒拿一分錢啊!還一個人擔著所有的罪名。”
其他混混都點頭:“他可是個敢玩命的主,咱們可惹不起!”
過了很長時間,幾個痞子還站在死胡同裡麵,不敢出去。
黃通回到了米店,老板趕緊過來問:“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黃通笑了一下:“他們幾個就是一幫膽小鬼,沒什麼事,我用這張臉就把他們嚇跑了。”
幾個人這才把店鋪大門關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其他商戶的販子早早的都圍到了米店附近查看情況。
一個個的直挺挺站在路邊,就等著看熱鬨驗收小孫頭的辦事成效,都在冷風中縮著脖子抱著手臂。
結果快4點的時候,就看到米店的門板一塊一塊揭了下來,店裡麵透著光照在路上。
這些看熱鬨的販子們趕緊聚攏起來,還有幾個在招手喊那些正在擺攤的趕緊過來,好戲開台了。
看熱鬨的商販越來越多,把路都給堵了,隻見小油菜拿著水管跟掃把刷子,開始清潔路麵。
突然發現有群人遠遠的看著自己這邊,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情況,於是繼續打掃。
洗好了路麵以後,門口的桌子上就像往常一樣,把各種大米做的美食一樣一樣的擺了上來。
然後就是跟平時一樣,一堆老頭老太太圍了上來用力伸手把錢往店裡麵送。
看到這裡,那些商販頓時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各種散去,然後跑到老孫頭的店裡鬨著退錢。
老孫頭直接發火了:“我隻給你們找人!又不是我打的包票,我自己還出了錢呢!我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