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林木屋內的廖氏祖師以及其孫女廖雲雪仍專心致誌於手中修煉之事,對於陳元楓的存在毫不在意,仿佛他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縷塵埃。
這便是廖家,這就是他們的底蘊與傲骨。
陳元楓曆經世事滄桑,麵對這群修為低微的後輩挑釁,他冷哼一聲“一群渣滓,有何資格令我屈膝?”
聞此言,廖家人麵色劇變,廖氏祖師麵上更是凝結成一層嚴寒霜雪。此人膽大包天,竟敢直言他們是群廢物。
此話激起了廖氏祖師及廖雲雪的憤怒。二人擱置手中的修煉,目光齊齊投向陳元楓。
是個年輕人?
二人不由得一愣“廖青玄,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廖氏祖師語氣冷冽“我明白你想說什麼,起初我也不信,不過確實是他,我已經派人查證過了。”
此話讓廖氏祖師與廖雲雪震驚無比,目瞪口呆。
“不可能,老夫修行醫藥之道六十年有餘,自十歲啟蒙,三十餘歲便已登峰造極,成為醫道宗師。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在他這般年輕的年紀達到這樣的成就。”
“以咱們家雲雪為例,她已是萬中無一的醫藥奇才,然而她的醫術也隻能算作中上之流。而這小子,竟然妄圖改良那三張古老的丹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廖雲雪附和道“沒錯,我所見過的天才無數,然而說到能改進那三張丹方層次的天才,在他這樣的年紀的確不曾有過。”
“恐怕你們是被人蒙蔽了。”
爺孫二人皆對此表示懷疑。
廖青玄瞥向陳元楓,威嚇道“小子,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若敢欺瞞我們,定然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陳元楓淡然聳肩“沒什麼好解釋的,那三張破損的丹方確實是由我改良而成。”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三張殘破的古丹方真被他完善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怎會有如此年輕的修士能達到這種地步?
須知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在醫藥之道上有天賦異稟的修煉者。
“哼,你儘管誇大其詞吧,我這就給趙青鸞仙子打電話詢問此事,她會告訴我真相的。”廖青玄說著,便要撥通趙青鸞的通訊符。
趙青鸞原以為陳元楓會按照事先約定的說法應對,卻不料陳元楓直麵挑戰,故將事情始末如實相告。
待廖青玄得知實情,即刻告知廖氏祖師“現已查明清楚,那三張丹方並非由這小子改進而來,而是他本身就擁有的傳承,至於來源何人贈予,尚不得而知。”
“而且也沒有任何高人點撥過他。”
聽罷此言,廖氏祖師不禁釋然一笑“我就說嘛,他如此年輕,又怎能如此出眾。”
陳元楓冷笑一聲“隨你們怎麼想吧,反正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看到陳學棟這般堅定,眾修士皆感迷惑不解。
這究竟是真有其事,還是刻意偽裝?
此刻,廖韓穎心中閃過一絲念頭。
“前輩,他究竟如何?是否真具有那般登峰造極的醫道修為?不如讓我們試煉一番便知分曉。”
眾人紛紛點頭,認為言之有理。
不錯,空口無憑,唯有親自驗證才能明辨真假。
於是,那位老者對陳學棟言道“你是否有此等神通,讓我們一試便知。”
陳學棟卻一臉傲然地反問道“考驗我?你有何資格?不過區區凡塵俗子。”
在整個龍國修真界,無人膽敢如此與陳學棟對話,更彆提要對他進行試煉了,豈非找死不成?
此言一出,群情嘩然。
一方麵為陳學棟言語之猖狂所驚愕,另一方麵也察覺到他內心的底氣不足,必定有所隱瞞,絕非是他改良過的丹方那麼簡單。
而廖韓穎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學棟“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如果你怕暴露真相,大可早點說出來。”
陳學棟冷哼一聲“哼,我心虛?你還想笑死我麼!我是否擁有醫道修為,何須向爾等證明,我修煉何物,無需告知任何人,與爾等又有何乾?”
此言雖然聽來頗有道理,畢竟修行者的醫術高低,對於在場之人並無實際關聯,也沒有利益糾葛。然而,他的話語卻分明是在挑釁廖家的威嚴。
“放肆,你這小輩,竟敢在我麵前如此狂妄!”
“在我廖家之地,乃至整個京都,我說的話便是規矩,讓你做何,你便需照辦!”
廖老爺子怒不可遏,廖韓穎也隨之寒聲道“你聽見沒,讓你接受我祖父的試煉,還不快些乖乖配合。”
陳學棟瞥視眾人,“我偏不讓你們試煉!”
廖步遠踏前一步,正欲訓斥陳學棟,卻被後者猛地一記神通抽中臉頰。
“滾!”
全場驚駭不已。
這般情形令人瞠目結舌,陳學棟竟然出手傷人,並且對方還是廖步遠,在京都之地,又有誰能膽敢招惹此人?
然而今日,這位不起眼的小輩,竟敢於廖步遠當麵施暴,還將他重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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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這一切的廖家人瞬間石化。
若換在過去,此事絕對是無法想象之事。
陳學棟施暴完畢,神情淡然,甚至還輕拍了幾下手掌。
“我此行乃是前來清算舊賬,你們還想考驗我?爾等又能算哪門子勾八門派。”
“大膽狂徒,竟敢出手傷我廖家人,你可知他是我親子,即便今日基督親臨,也無法救你脫身!”
廖老爺子與眾廖家長老皆勃然大怒。
而廖韓穎則臉色鐵青“原本此事,隻要你坦誠以待,我們自不會為難於你,但如今你執意尋死,那就休怪無人能救你了。”
陳學棟對廖家的憤怒置若罔聞。
“是誰傷了我的弟子,速速現身,否則片刻之後,我必將他剝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