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韓穎自桌案上拾起一張布滿奇異符篆的丹方,目光掃過,隨手一揮,一股元氣激蕩而出,瞬間擊中了趙華的臉頰。
趙華被這股力量衝擊得頭暈目眩,臉上熱辣辣地疼痛,仿佛被神通之力所傷。
“爾等竟以這般低劣的丹方試探大師的修為,是何居心?”廖韓穎怒火勃發,再次施展法力,身影一閃已至杜青青身前,拂袖間一股罡風將其逼至牆角,杜青青臉頰上赫然印下一記深深的掌印。
眾所周知,廖韓穎自幼便修習武道秘法,其力量非尋常女子所能比擬。
“你們借誰的膽,竟敢用這種層次的丹方去測試大師?連我祖父也無權這麼做!”提到陳學棟前輩那次未果的試煉,廖韓穎心中仍感羞愧與稚嫩。
這些人竟更加無知可笑。“你們算哪根蔥,有何資格質疑大師?尤其這丹方實乃粗鄙不堪。”
眾人聞此言,臉色驟變,連廖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都不敢輕視陳學棟,更彆提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了。
“趙華,你應該記得那個我補全過的古老丹方吧。”廖韓穎語氣森寒,“你知道是誰指點於我嗎?”
“那份古丹方雖由我稍加完善,但其中最為玄奧的部分,卻是大師親自傳授於我。若非大師親傳,哪怕給我五百年光陰,也無法完成那般神妙之丹方。”
趙華聞言,驚駭之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舌,眼前這位大師的實力深不可測。
“至於那三大聞名遐邇的靈丹妙藥,同樣出自大師之手。你們又有何資格對他指指點點?”
廖韓穎冷笑一聲,周圍之人皆知,她的話語不容絲毫質疑。此刻所有人的眼光齊聚禾青淼,這才明白禾青淼所言非虛,一切確鑿無疑。
杜青青身形搖晃,險些摔倒,方才醒悟過來,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愚蠢之人。
“你們這些鼠輩,竟敢質疑大師,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廖韓穎瞪視全場,“且讓我明言,家祖已然決定,從今往後,我們整個廖家都將歸順大師麾下,遵照他的旨意行事。”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撼。連廖家也要俯首稱臣於陳學棟之下,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人膛目結舌。
“你們質疑大師就是質疑我,即是與我廖家為敵!”廖韓穎擲地有聲的話語,如同重重枷鎖,扣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麵對如此嚴厲的警告,人人麵無人色,汗水如注,懼怕之情溢於言表。
此時此刻,廖韓穎厲喝一聲“識時務者為俊傑,還不快向大師賠罪!”
一個個修士顫抖著來到了陳元真麵前,紛紛向陳元真賠罪。
至於趙華,他已然呆若木雞,駭然之色彌漫滿臉,幾乎要被恐懼所麻痹。
“前輩,弟子知錯,是我咎由自取,得罪了廖氏仙族,此乃大禍之端。”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龍淵國的修煉界中生存,一旦惹怒廖氏仙族,將再無立足之地。
陳元真冷哼一聲,淡漠地吐出兩個字“滾開!”
隨著一聲轟鳴,廖瑤煙仿佛對待廢棄物一般,一腳猛踢在趙華胸口,將其踹飛至一旁。
“即便前輩不予追究爾等過錯,那也是因前輩胸懷廣大,然而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廖瑤煙狠狠地瞪著眼前這群目中無人之輩。
陳元真淡然一笑,顯然廖瑤煙並非愚鈍之人,他的不惱怒正是因其不屑與這般下等人計較。
“前輩,原本弟子有一事欲求教於您,未曾想在此處巧遇,實在緣分非淺。”
剛才冷漠無比的廖瑤煙立刻轉為柔情似水,並帶上一絲嬌羞之意。
陳元真微感驚訝“你找吾有何事?”
“這個……”
廖瑤煙猶豫了一下,臉頰泛紅,竟有些難以啟齒。
但她想起了祖父的叮囑,便低聲詢問道“前輩,弟子想成為您的道侶,不知前輩是否允準。”
“你說什麼?”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麵露驚愕之色,陳元真也不例外,萬萬沒想到廖瑤煙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接著,廖瑤煙又瞥了一眼青禾淼,輕聲道“即便前輩已有道侶,弟子亦甘願位居其次。”
說完這話,廖瑤煙深深地低下頭去,臉頰火熱難耐。
此刻整個雅室仿若時間凝滯,眾人皆是一臉震驚之態。
廖瑤煙竟然願意屈居人下,這究竟是何等情況?
青禾淼知曉廖瑤煙恐怕誤以為自己是陳元真的道侶人選。
但他並無半分喜悅,反而憂心忡忡,因為又有如此傑出的人物前來爭奪陳元真這位師兄。
麵對廖瑤煙的大膽示愛,在場之人呼吸急促,幾近窒息。
啊,他們究竟聽到了何等震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