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純淨的靈氣漫入少女體內,下巴被捏住,有什麼東西被喂到嘴邊。
她緊緊咬著唇,不肯鬆動絲毫。
曲鶯時感覺有人將自己抱在懷中,動作雖還算溫和,但是卻讓她掙脫不開。
她很害怕,在腦子裡混混沌沌記不起任何人的時刻,是誰來這樣抱著她呢?
又是誰,讓她裡裡外外渾身疼痛?
會是施暴之人假惺惺的溫柔嗎?
以及,這人要喂她吃什麼,毒藥?
在慘痛的遭遇之後,曲鶯時腦子裡隻會條件反射地湧現出無數猜忌,她不敢信任任何人。
樓止繼續用靈力安撫懷中不安的少女,輕撫她的脊背。
見她不肯吃下丹藥,便托著她的下巴,用拇指輕輕揉開她緊繃的唇。
眼見唇線漸漸露出一條縫隙,他立即將丹藥推進去。
隻是少女的舌頭迅速將丹藥頂出去,掉在地上骨碌碌滾了老遠,沾上了灰塵。
而他的手指,被兩排貝齒上下一合,狠狠咬住。
輕微的鈍痛從指尖傳來,樓止沒有半絲不悅,隻是用其餘沒被咬的手指輕柔撫摸她的唇和齒。
但少女緊繃不放。
她眼角耳梢又溢出新的鮮血,必須儘快吃下療傷丹藥了。
樓止將丹藥放入口中,俯身低頭。
溫柔的舔舐能讓人放鬆,他也終於在少女牙關鬆動的時刻將丹藥推進去。
她太累了,在靈力與丹藥作用下,沉沉睡著。
像是為了防禦而張牙舞爪的小獸終於溫馴下來。
樓止這才能查看她的身體。
少女穿的是她最喜歡那身淺桃色冬衣,圍在脖子處的雪白絨毛被鮮血浸潤,黏在一起糾成數個不規則血團。
微微泛著錦光的衣衫被金繩勒破了口,遍布褶皺。
一顆乾乾淨淨的小桃子,現在變成了臟兮兮灰蒙蒙的血桃。
樓止深黑的眼中在積蘊著風雨。
當他將少女的衣衫褪儘,看到那雪膩肌膚上布滿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色塊時,眼球仿若被刺痛般縮了縮。
儘管用靈力隔著衣服檢查時就知道她渾身是傷,但現在直接展露在他眼前,令他心間如同被剜了一刀。
樓止伸出顫抖的指尖,停留在每一塊色澤不一的傷痕上。
隨著他的觸摸,靈力湧出,漸漸將傷痕的顏色變淺。
等少女身上的傷被靈力撫愈大半後,他捏了去塵術,然後為她穿上新的冬衣。
樓止將人抱起來,托在手臂間,又輕輕覆上她的後腦勺,微微用力,使她趴在自己肩上睡覺。
而後他從木屋裡一步步走出去。
屋外,邪修和袁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