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飛遠了，卻不知他們的談話都被樓止聽了去。
樓止看向正牽著他的手調息的少女，目光裡帶著奇怪與探究。
對女子、妖豬心動也就罷了，剛才的男修，她甚至都看不見他的樣貌聽不見他的聲音，就治療了一下耳目，她也心動了？
樓止這次心裡有些過不去這道橫亙的坎。
他奇怪，為何自己隻會對她心動，她卻能對那麼多人心動呢？
少年隻等著曲鶯時調息完之後問她，從未試想過被騙的可能。
一陣微風吹過，將白日餘暉卷走，天際如同灑入濃墨，霎時變得幽黑。
曲鶯時睜開眼睛，攥著樓止的手問他是不是該去合歡派了。
樓止握緊她的手傳音“餓了嗎？”
這幾個音調，曲鶯時完全能夠理解，連連點頭，還仰著小臉說想吃什麼。
樓止沒帶人回合歡派，而是去了青泫界有名的仙靈遊船上。
仙靈遊船是青泫界特色，每晚有幾十艘大大小小的船懸浮於江水之上的半空中，亮著好看的蓮燈，不少修士願意去遊船上花費靈石吃一頓。
閒情雅趣嘛，總有人享受。
情致到了，還會向遊船主家要來荷花盞，將靈石放在裡麵，像是撒紅包一般撒出去。
荷花盞被靈力附著，亮著淺光，在半空中悠悠飄蕩。
底下的人看向天際，就好似看到滿天繁星。
這是個好彩頭，不少凡人會爭先恐後地接荷花盞，連路過的修士也會順手接一盞，得個好心情。
至於船上拋出荷花盞的修士，就體驗了一把仙人往人間傾灑甘露的感受，也是美妙。
樓止牽著少女來到懸得最高的仙靈遊船上，坐在了最頂層。
“樓止，這是哪裡？”曲鶯時感覺到吹來的風，伸手去摸。
她的世界太靜了，不知道底下是何樣的非凡熱鬨。
樓止便簡潔地寫給她。
隨著筆畫增多，少女雙眸越來越亮。
“等我眼睛好了，一定還要再來看看！”曲鶯時喜歡熱鬨繁華、人間煙火的地方。
等她吃飽了，又嚷嚷著要去邊上感受熱鬨。
少年少女立於船頭。
曲鶯時想要樓止繼續給她描述這樣熱鬨的景象，便把手心伸過去。
少年順從地伸出手指寫下
你為何對那麼多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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