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鶯時搖搖頭。
一點都不疼，倒是被他輕柔的指尖弄得癢癢的。
樓止靠得太近了，她不僅能聞見他身上飄來的冷香，還能感受到他清淺冷冽的氣息。
他太專注了，沒有看她其他地方，隻盯著她的唇。
比起樓下那個凶凶的樓止，眼前這個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曲鶯時可以望進他被鴉睫掩了一半的眼底。
是深黑的眸子，但不像另一個他一樣眼底像是總燃著火，他的眼睛如同透亮的珠子，可以清晰映出她的臉來。
在光影之下，映著日光的那一半仿佛也沾染了溫暖，陷入黑暗那一半則像是浸在靜深的潭中。
曲鶯時看著看著就要陷進去，同時因為過近的距離感到有些眩暈。
就在此時，那雙漂亮的眼睛輕輕抬起，似隻是不經意間與她對視一眼，又垂落下去。
她心間跳動的速度頓時加快了。
有一種偷窺被抓住的感覺。
曲鶯時瞧見眼前少年的唇邊漾出淺淺的弧度。
“在看什麼？”
伴隨著這句話而來的，是樓止更為靠近的距離。
他眼看著少女微微屏息，雙目裡泛著一點迷離“樓止，你的眼睛好漂亮。”
“謝謝。”他輕聲道謝，又貼近“隻有眼睛漂亮嗎？”
後麵這句話幾乎是貼在她唇畔說的，隨著唇上的起伏，兩邊柔軟的唇不時輕輕碰到一起。
“全、全都好看。”
樓止感覺到少女的雙手已經環在自己腰間，眼眸也閉上了，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排陰影。
小臉微微上仰，並調整了角度，是適合親吻的角度。
像是喝了迷魂湯，完全是迎接的姿態。
樓止當然想要親吻，但他克製住了，距離沒有再靠近。
伸手摸了摸少女的下巴，他問“他怎麼欺負你了？”
曲鶯時睜開了眼，心間還在微微悸動，想要與他親密。
但是他都問了，便還是微微直了身子，有些委屈地道“他小心眼兒。”
她不知不覺就將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最後還有點小生氣“我說親他哪裡，到時候就要親你哪裡。”
“然後他就欺負我！”
樓止適時將人攬進懷中“對不起。”
曲鶯時抬頭看他，瞧見少年臉上的歉意，皺著眉道“是他欺負我，你為何要道歉？”
樓止撫上她的眉，用指尖揉著，“他和我是一個人，且他是神魂缺失的那部分，而我承載著更多神魂，卻沒能管好他，讓你受欺負了，怎不是我的錯？”
“嗚樓止”少女雙臂抬起，繞在他脖子上，“怎麼能怪你？你們都沒有感知了呀，你去殺邪修了，什麼都不知道的。”
像是怕他繼續內疚下去，少女將頭靠在他肩頸處，微微蹭著。
是很親昵的姿態。
“嗯。”曲鶯時感覺頭頂飄來一聲淺歎，好像一朵流雲飄過，在她心間撩了撩就走了。
剛才本就想要親近，此時心裡更癢了。
她抬起頭來，要夠著去親吻他。
就如之前說的一樣，往凶凶樓止身上親過的地方，在眼前少年身上也要一一親一遍。
可是少年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食指微微劃動，豎在她唇間。
“才被咬破了，不能親。”
明明樓止的唇就近在眼前，卻碰不到。